第6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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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呢,天晓得昨日薛鸣玉提着个崭新的男人丢进屋里时,他脸上的笑纹都要像摔裂的瓷瓶碎了一地。一直到强压着心慌被薛鸣玉使唤去请来崔含真,他终于忍不住怨念。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凭什么呢?
  听说还是李悬镜的同门好友,委实厚颜无耻。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兄弟死了,自己就理所当然地取而代之。他以为这是在民间给人做填房呢?
  薛鸣玉如今又是修士,还拜在崔含真门下,又不比从前了,这选择自然是愈发多,她真有心,就是挑花眼也不为过。
  陆植明白此一时非彼一时,以他今日的身份与薛鸣玉是越发不配了。正室是别想了,他心气虽高,却也不是什么看不懂形势的,就他自小出入皇宫大臣府中所见所闻,大约能凭个好相貌做个偏房。
  若是足够贤惠知礼,得主人家宠爱,或可被提拔做个侧室。
  这就算是走到头了。
  往后如果运气再好些,正室病死了,主人家又没有再续弦的打算,那还是有可能把侧室扶正的。而陆植原先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他想,只要熬得久,他总能有个盼头。
  谁成想熬死了两个,又来了一个。
  陆植阴郁地盯着山楹的背影,恨不得将他那副皮肉烧出个洞来。
  然而他在这厢对山楹面色不善,他头顶的屋檐上也屈膝坐着一人望向他。寂静之中忽然飘来幽幽的叹息,只是除了卫莲舟自己,谁也听不见。
  他支起下颌,看着这出好戏。
  有些想笑,转念一想却又不大笑得出来。他们一个两个的求而不得,难道他又好到哪里去吗?孤魂野鬼似的飘着,终究是殊途而不同归。
  ……
  薛鸣玉抬头看了眼天,分明风和日丽,晴光万里。可他们这么幽怨得跟男鬼似的站着,却像是颓丧的蘑菇,扎根在哪儿,哪儿就是阴雨连绵。叫人看了没得晦气。
  于是她三言两语把人都驱散了。
  崔含真也是这时才留意到身后接连跟着两人在盯墙角。但他对这些弯弯绕绕的情思向来是跟木头一样,无从察觉。尽管心里兀自觉得怪异,偏偏又说不清究竟怪异在何处。
  “你醒了?身体可还好?”他温和友善地询问道。
  山楹对着他倒也会装相。不仅不曾对他和薛鸣玉靠得太近而着恼,甚至对他笑了笑,“昨夜的事多亏了你。”他稍顿,又继续神色自若道:“和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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