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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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知道辞盈和谢怀瑾之间出了问题,亦或者,他们第一次那么直观地让旁人觉得——他们出了问题。
  朱光的眼珠转来转去,最后却只是舞起了手中的匕首,乌黑的匕首旋转回身从远处摘回来一朵藏在细雪中的野花时,朱光终于得以看见了辞盈脸上的笑。
  那种很浅很淡的,仿佛也同这野花一般被细雪覆了一层。
  朱光上手,将辞盈脸上看不见的雪拂去,轻声道:“好漂亮。”
  辞盈看向躺在手心中的花,淡紫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其下有颜色同样浅淡的一截绿茎,被匕首侧着削去,恍若露水一般的雪水从花瓣上往下滑。
  她没有再看向窗外,而是看着手中的细小脆弱的花。
  不远处,青年淡淡看着她。
  辞盈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注视,抬眸回望过去。
  这是谢怀瑾那日被锁在门外之后第一次真正看见辞盈的眼睛,没了他从前总是讽刺又呵护的天真,长长的眼睫下,眼眸淡如琉璃。
  只一眼,辞盈就移开了。
  她寻人要了一个干净的荷包,将那朵花珍重收起来。然后俯下身,继续整理这些日的手稿。
  谢怀瑾望向她的指尖,的确是很小的伤口,如今已经光滑如初。
  那缕长而细的纱布,早已不知被丢在何处。
  谢怀瑾摩挲着手指,想起那日晚上的一切——
  雪落了一夜,他在落锁的房门前悄然站了一夜。
  隔日清晨青年离去之时,身姿依旧修长,依旧坚挺如松,完全没有旁人熬一宿的疲倦与狼狈,只有那双向来淡如水的眸,很轻很轻地眨了一下,像蝴蝶的翅膀短暂地停在凝着露珠的花骨朵上。
  *
  一行人到长安时,已是十二月中旬。
  马车驶入谢府,几乎是马车才停住,不等侍从掀开车帘,辞盈就自己下了马车,恍若一阵风一般向着府中的一处飞奔而去。
  少女提着裙摆,奔跑在雪地里,身上的披风也随着风扬起来。
  她之后,青年慢条斯理下了马车,回身时已经只能看见少女一个影子,他抬眸注视着辞盈离去的方向,轻声吩咐:“让烛二放人。”
  茹贞那边一直是烛二看管,上次下药的事情之后,如若没有谢怀瑾的吩咐,烛二绝不可能再将辞盈放进去。
  朱光左右瞧瞧,见没人,明白谢怀瑾只会在吩咐自己。她敢怒不敢言地瞪了青年一眼,匆匆离去。
  半晌后,墨愉从外面回来,走到青年身边低声道:“宫中那位听闻公子回来,特地举办了宴会,大太监已经在外面候着。”
  “嗯。”谢怀瑾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扳指,温声道:“两个时辰后去告诉夫人。”
  墨愉低声应“是”。
  ......
  朱光追上辞盈,两人一起到关着茹贞的小院门口时,没有看见守门的侍卫,只看见了一扇落着些许雪的木门。
  辞盈眼眸颤了一下,上前推开。
  门没有落锁,辞盈几乎第一眼就看见了院子中的茹贞,只看了一眼,辞盈的眼睛就红了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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