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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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瑾却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地上药,用纱布见她的手指包住后才出声:“小伤也要处理。”
  辞盈不说话了。
  她真的看不明白面前这个人。
  但她不想再明白了。
  她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长安?”
  “想回家了吗?”青年温柔问她。
  辞盈诚实道:“我想快点见到茹贞。”
  谢怀瑾也不在意,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天色愈暗,青年的脸在烛火下更显得昳丽:“嗯......等雪化了就可以回去了,只是最近雪有些大,或者我们去走水路。”
  辞盈摇头:“那等雪化吧。”
  青年眼眸温柔了一些:“为什么不走水路,你不是不晕船吗?”
  辞盈低声道:“朱光应该有一些,上次我们去游船......”
  “你好像总是同旁人去游船。”青年说着没滋没味的话,抬眸却看见辞盈根本没听,亦或者听见了也不觉得怎么了。
  房间内安静许久,辞盈温声道:“你是不是要回去休息了?”
  谢怀瑾脸色缓慢地冷了下来。
  辞盈怔了一下,回想着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很轻地补了一句:“我......不能和别人游船吗?”
  “没有。”
  谢怀瑾转身走了。
  辞盈看着被青年轻声关上的房门,眼睛在房锁上停了一下,下一刻,她起身去落了锁。
  她不想半夜再被吓到了。
  她垂着眸,被包扎好的伤口在烛光下显现出来,很细的纱布一层一层裹着,最外面是青年很小心打的蝴蝶结。
  辞盈看着,随后不在意地移开。
  她和自己说,不要和一个疯子计较。
  至于未来......未来也不要和疯子计较。
  她回望她的痛苦,最苦痛的深渊里,从始至终似乎都只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辞盈不知她为何会赋予旁人这般伤害她的权利,她问自己,这个人若是别人,能将她困至如此地步吗?
  答案是不能。
  辞盈很明白,不能。
  除了谢怀瑾,这世间不曾有一个人能将她困至如此地步。
  她望着桌上的手稿,手指很轻地摩挲着手上的纱布,轻微的疼痛从指尖传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那碍眼的蝴蝶结给解开了。
  其下,是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墨绿色的药膏早已消失,只留下水光的一层,凑近些还能闻见药膏淡淡的清香,辞盈久久地凝视着,少许之后,细长的一截纱布被她重新绑了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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