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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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云州,是她偏移了一成不变的成长轨迹,流浪到过的最远的地方。
  虽然人生无趣,可江萌不会用乏善可陈来形容青春,尽管没有热恋的发生,她的青春美得就像一场梦。
  不快乐的时候,她就频频想要回到梦的中心。
  江萌把手伸出窗外,像试图拦截穿过身体的海风。
  每次感到被困住时,她就会无比的思念他。
  直到她确认,故地可以重游,亲手放走的人就像抓不住的风。
  他流经她,而不再回头。
  高中的同学这几年发展都不错,赵苑婷去了香港读书,拿了硕士证书留在深圳企业。
  苏玉在首都读博。
  谢琢从美国回来了。
  小道消息传出来,李疏珩在宁城开了个人画展,也是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了。
  每个人都离她很远,可是江萌总觉得,陈迹舟是离她最远的。
  他在新加坡读完本科,硕士又辗转到了多伦多,滑雪爱好者的天堂,他一定很喜欢那里。
  江萌下车的时候,发现她爸又发了消息过来。
  江宿:「这几天在云州吗?」
  江萌:「给钱就行了,别来看我。」
  江宿:「在学校还好吧?」
  江萌没回了,把手机揣包里,乘电梯上楼。
  江宿的出轨对象前几年结了婚,带了个私生子条件差,只找了个二婚男,不过那男人很有责任心,既往不咎,对她还挺好的。
  江宿看不上那女人的家世,从头至尾就没有娶她的念头,加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都没争到手,所以现在仍然孤身一人。
  江萌当年不想追究的真相,在某天和妈妈夜聊的时候,被叶昭序无意说起,江萌收到的那两条短信应该是那女人当时的相好发的,因为江萌把短信删光,最终无从考证。
  这女人那男人的,里面关系多复杂。
  当年她不想知道。
  现在她毫无所谓。
  小孩也有了新爸爸,在刚开始上学记事的年纪,进入了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家,怎么可能跟外面那个冷冰冰的爸爸亲呢?
  何况,江宿也只是在那个男孩四五岁的时候陪他画过几次画而已。
  江萌没想到,江宿也有沦落到被人说凄楚可怜的一天。
  有长辈指责江萌,说她不应该这样对待她爸爸,把父亲当提款机的行为很白眼狼。
  白眼狼吗?她觉得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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