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4)
念珠雕刻得小而精致。贵重,但不俗气。像鸟雀衔在口中的某种果实。
“左手表善。”她怔怔出神,“当时那位大师分明嘱咐过我的。”
霍决笑了,无可无不可的语气,“怪我戴错了手。”
时闻久久注视他,垂首,重新将呼吸靠近。
“疼不疼?”
她问。却也不是问句。
霍决从来不是那种大度让步的性格。
相反。
他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疼。”
他将指腹用力贴在她饱满的唇珠上,漫不经心蹭了蹭。
“疼死了。时闻,你赔。”
第44章
霍决留院观察一周,期间各种专家会诊,为他制定治疗方案。
回伦敦的日期未定,行程无限往后推。工作倒没全部落下。顾秘书每日频繁往返,在病房会客厅摆了一张会议桌,供雇主远程会议作决策。
霍耀权没再露过面。
不过小时候照顾过霍决的那位老管家,仍尽忠职守每日送炖汤补品过来。
霍决饮食口味偏西式,对于广府人千奇百怪的汤汤水水,不排斥,但也喜爱得有限。
汤清味甘的瘦肉汁炖虫草,照例又是时闻解决掉。
术后头几天,还需要定时打止痛针。血一直断断续续地轻微渗出,纱布与血痂粘在一起,每次清理换药,连视觉都是折磨。
时闻看得心颤。
霍决只让她碰见过一回,就不肯让她再待在医院。叫列夫拎了人回去,重新找了个女家庭教师,看好不许乱跑,只准晚饭时间过来。
时闻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难得伤痛的样子。伤口痊愈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伴随发热痒痛,他不好受。碘伏和血腥味又重,闻得鼻子都要坏掉。
但她不觉得他狼狈。每次来医院,还是会用宝丽莱给他和日落拍一张照片。
一周后,霍决出院。
与他前后脚进半山别墅的,是霍瑾安命人送来的一张邀请函。
霍瑾安在新加坡求学,如今得到母亲授意,正式开始接触PFU物流海外业务,日后轨迹少回云城。是以打算趁生日办个派对,邀相近的同学亲友到潮起岛上聚一聚。
“点我呢。”霍决笑得散漫,将多层压印工艺的邀请函随手一扔,“指名道姓要我去,估计是闲话听多了,想亲眼看看我死没死。”
时闻注意力从书页里抬起来,蹙眉训他,“好好说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