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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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嘉嘉用冰袋遮住眼睛,仰头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昨天他告诉我,他这几年一直在缅甸执行任务。直到去年年末,重伤,案破,才得以正式调回国。”
  时闻沉吟半晌,“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归属于缉毒支队。”
  “一直是。”余嘉嘉轻声道,“我不知道而已。再多的,他也不能告诉我了。”
  时闻久久沉默。
  很难从旁观者的角度,去评判或责备这样一个身份的人。
  初见时,她还在心里赞叹费诩年纪轻轻就能胜任支队队长。现在再想,那副处变不惊的冰山姿态,大概也是几年间刀尖舔血换了来。
  只是余嘉嘉因此而受的伤害,也是真真切切的,不能因为他曾经的身不由己,就一笔勾销。
  不忿归不忿,男女之间的事,旁人确实无权置喙。时闻自己事情都处理得一团糟,也不是什么可以点灯指路的人。
  她思绪复杂,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转而问道:“你们打算怎么跟余淮南说?”
  “不说。”余嘉嘉把冰袋取下来,很有几分迟疑不定,“暂时先不说吧,说不定他也是一时冲动,哪天就又恢复原样了呢。”
  “要我讲实话吗?”时闻叹气,伸手帮她把面颊上的水渍擦掉,“你有可能,但他不是。”
  他连时闻的事都仔仔细细调查过一遍才正式出现在她面前,能有这份耐心,绝非一时冲动。
  “这么多年,我真是一点长进没有。”余嘉嘉也长长叹一口气,“全凭直觉,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荒唐事。”
  “管他呢。”时闻站着,将人轻柔揽住,闷闷不乐不知说与谁听,“……吃个回头草,总归犯不了多大错。”
  余嘉嘉忍泪笑出来,抓着她衣摆平复心情。
  过了少时,复又谨慎开口:“对了,还有件事,安怡今早联系我了。”
  这日时闻调休,余淮南由保姆阿姨送去幼儿园。余嘉嘉偏头痛,她送她回去对面,翻出一板布洛芬喂她吃,又陪着说了几句话才走。
  推开门,发现客厅的窗帘被拉开了。灰扑扑的日光透进来,窗外暴雨如注,植物在汹涌的水中摇摆不定。
  霍决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穿一件纯白短tee,松松垮垮一条灰色运动裤,短发还湿着,蹲在地板上给她那盆白掌擦叶子。
  他最近来得勤快,除去短暂出差的时间,晚上基本都赖着不走。
  原本蔫头蔫脑的白掌,让他修剪养护一番,不说被救回来多少,起码没再继续枯萎下去。
  听见门合上的声响,霍决回头,放下手里的喷壶站起身来。
  这时候的他又没有夜晚那种凌厉,像只安分守己的大型动物,尾巴懒洋洋搭在面前,隐藏起锋利的爪。
  “给你做法棍三明治?”他往厨房走,经过她身边,顺势俯身在她发顶啄吻一下。
  时闻不理他,都被亲到了,才迟钝地偏头躲。
  她单手拢着长发,探身在柜面翻找抓夹。没找到,又懒得跑进卧室里,索性拾了根笔簪起来。
  冰箱里的胶卷被整整齐齐码到最底下,腾了部分空间出来收纳新鲜果蔬——某人来过夜时自带的。
  他微微弓身,将食材一样样挑出来,放到大理石台面上。
  时闻早上不喜吃咸,口味就都往甜的方向组合。减脂奶酪配无花果、坚果碎,希腊酸奶配草莓、椰子片,怕她挑,又多弄了份香蕉配肉桂粉和黑巧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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