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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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烈烈的请愿活动一直闹到了中午,侦探还没从召唤了外神的后遗症中反应过来,整个人怏怏的没精神,眼睛周围也乌青了一大块。
  他勉强着自己参加了活动,又勉强着自己坐到了酒馆里,要和伊赫乌蒂来上胜利前的一杯。
  “你没事吧?”伊赫乌蒂坐在了市中心附近的酒馆里,这里充斥着对印斯茅斯人的讨伐声,和印斯茅斯同处一郡的吉尔德和,大半人的父辈或祖辈都参与了那场剿灭战斗,见识过印斯茅斯的恐怖和残忍,也为此流出了鲜血。因此,吉尔德和的人们深切地痛恨着印斯茅斯,尽管他们也曾羡慕过对方的富裕。
  父亲曾说人类不可能是旧日支配者的对手,却又说能拯救人类的只有他们自己,让伊赫乌蒂不要插手。
  在对待人类的时候,父亲总是矛盾的,有时候他会对其感到失望,有时候又会为他们骄傲,更多的时候则是又爱又恨。
  就像父母在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虽然不太理解父亲的行为,但一段模糊而遥远的记忆告诉她,听父亲的总是没错的。所以伊赫乌蒂没有选择自己一人简单粗暴地将和克苏鲁有关的人全部杀掉——她做得到,只是要费点功夫让它变得合情合理,合乎她现在的人设,从而不被格赫罗斯发现。
  “我仿佛来到了乌木宫殿。”侦探眼神迷离,说话的声音也飘忽异常:“你知道乌木宫殿吗?”
  “里面住着公主或王子吗?”隐隐的熟悉感在脑中闪过,伊赫乌蒂用一句玩笑来遮掩自己刚刚的异常。
  “不——乌木宫殿,那可是神明的居所。”侦探神秘兮兮又神经兮兮,“宫殿所在的地方是夏——”他张大着嘴,维持着说出第一个音节的口型,却再也无法吐露出完整的单词。
  他仓促地来到吉尔德和,仓促地出现在伊赫乌蒂的面前,又仓促地死在一间不知名的酒馆里。
  伊赫乌蒂动作缓慢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她要如何相信,又该怎么去相信,肩负着杀掉克希拉巨任的侦探,居然就这样死了。
  酒馆里的人在尖叫,刚刚还在用各种粗俗的词语痛骂着印斯茅斯人的他们,真的将恶魔召唤了出来。
  一个样子老实忠厚的男人,用他那早已变异了的、畸形锋利的右手,从后背贯穿了侦探的心脏。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没有加入到谩骂印斯茅斯之中的侦探,伊赫乌蒂也不知道,死者本人恐怕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侦探临死前的那句话,那个没能说出口的地名,那个和奈亚子有关的地方。
  伊赫乌蒂敲碎了手中的玻璃酒杯,用不规则的、尖锐的缺口扎进了这个印斯茅斯人的脑袋,在对方还未从自己杀了人的震惊中缓过神之前,送他前往无尽的黑暗。
  僵直的身体倒在了酒馆脏兮兮的木地板上,鲜血从他脖子上的伤口里缓缓流出,一直流到了伊赫乌蒂的脚边。
  它还在动,还在蜿蜒着,诡异万分地拖过一块块地板,直到写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死”字。
  当然不是在说这个已经死了的印斯茅斯人,而是伊赫乌蒂。
  第25章 印斯茅斯的阴影完
  一个印斯茅斯人当着十几号人面,残忍地杀死了一个人,还是位据说正在调查此事的侦探,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那些邪恶生物的报复。
  伊赫乌蒂听说当晚的市中心被无数火把点亮,几乎整座城市的人就静坐在市长站过的台下,要求马上采取措施。
  她则是拿着在凶手身上发现的一枚印记,来到了被封锁了的港口。
  它的主要色调是金黄色,很容易就让伊赫乌蒂联想到了分别时的“奈亚子”;正面刻着几条扭曲的线条,反面则是一片光洁。
  将印记拿在手中抚摸着,她还是无法理解“奈亚子”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信徒,还是一个被自己委以了重任的信徒。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未能说完的地名吗?
  乌木宫殿,夏……夏诺米斯?她忽然想起了这几个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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