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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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从煊坐在案前,眼底像是凝着一层薄冰,冷得刺人。案上散落着几片瓷盏碎片,茶水洇湿了他掌心包扎伤口的纱布,红色的血迹缓缓渗了出来。
  公子!侍卫跪在地上。
  赵从煊道:出去。
  侍卫不敢劝声,只得快速将案上的碎瓷片清理干净,随即躬身退下。
  屋内,赵从煊缓缓松开紧攥的手指,此时,殷红的血渍已经晕染了整个手掌心,他却恍若感知不到。
  他的目光移向一旁,紧紧凝望着那枝缠了丝线的海棠花。
  他想将这枝海棠赠给萧伯瑀,为此,他还特意去学了如何缠枝,像是要将两人的情意牢牢缠在一起。
  他满心期待萧伯瑀回来,期待着他收到这枝花时的样子。
  然而,方才那一幕画面深深刺痛了赵从煊的心脏。
  他不是和离了吗......还是说,他在骗自己......
  不可以。
  萧伯瑀只能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赵从煊的手攥得更紧,眸间越发幽深。
  浴房内,萧伯瑀闭目养神,温热的水总算是舒缓了这几日的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是田安,便开口道:不必添水了,你先出去吧。
  脚步声未停,反而越发靠近。
  萧伯瑀缓缓睁眼,只见赵从煊赤着脚,在他怔愣间已经跨进浴桶。
  浴桶狭窄,不似皇宫的汤泉宫,温水顿时漫过胸膛。萧伯瑀紧蹙着眉头,陛下若要沐浴,尽可安排田安备水便是。
  可赵从煊置若罔闻,他双手搂在萧伯瑀的肩颈,将自己蜷缩在他的怀中,声音低软,又有几分委屈,我好想你。
  赵从煊又将身体贴得更近,他微微仰头,亲了亲萧伯瑀的下颌,像是试探,又像是讨好。
  蓦地,萧伯瑀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可到底是没有推开他。
  赵从煊像是得到了默许,鼻尖蹭过他的喉结,紧接着,又将湿热的唇贴了上去,柔软的唇瓣沿着滚动的喉结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唇角。
  他不敢贸然吻上去,只是轻轻贴了贴,又极快地移开。两人的呼吸都越发加重,赵从煊声音低哑:这几日,你有没有想我......
  萧伯瑀没有回答,却抬手扣住了他的后颈,猛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赵从煊被吻得猝不及防,他微张着唇,任由着萧伯瑀的侵入。
  唇齿交缠间,赵从煊被抵在浴桶边缘,后背贴着微凉的桶壁,身前是萧伯瑀滚烫的胸膛。
  他仰着头承受这个吻,喉间溢出低低的呜咽,像是被欺负得狠了,却又甘之如蚀。
  忽地,萧伯瑀鼻间嗅到一缕淡淡的血腥气。
  他缓缓退开,寻着血腥气味的来源,只见赵从煊的右手掌心已被鲜血浸透,纱布松散地垂落,在水中晕开丝丝缕缕的红。
  方才的旖旎瞬间消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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