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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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从煊在昏沉的醉意中骤然一颤,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他本能地仰起脖颈,却将自己更深地送入对方的唇齿间。
  疼......他含混地吐出这一个字。
  萧伯瑀没有留情,几乎要将他颈侧那块血肉咬下。
  这一点疼,又怎抵得过这十年来的欺瞒之痛。
  赵从煊迷蒙地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唤道:萧伯瑀......
  话音落地,屋内空气凝滞。
  萧伯瑀缓缓松开口,他扣住怀中人的后脑,粗暴地再度吻了上来。
  赵从煊轻喘着,齿关乖顺地张开,血沫顺着呼吸咽下,发出黏腻的水声。萧伯瑀吮着他的唇瓣,又狠又重,带着惩罚的意味,像是要把满腔的恨意都揉进这个吻里。
  赵从煊身体微颤,却仍微微仰首迎合。他小心翼翼地回应,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像是试探,又像是讨好。
  只一瞬,萧伯瑀动作顿了一下。
  他忽然放轻了力道,吻变得绵长而深重。
  赵从煊的眼尾泛红,呼吸急促,却仍不敢主动加深这个吻,只是任由他索取,又在他稍稍退开时,下意识追上去一点,像是本能地贪恋他的温度。
  直至案上的醒酒汤彻底凉了下来。
  赵从煊满身痕迹,尤其是颈侧那么重的咬痕,萧伯瑀自然不能就这样送他离开。他将人抱起,轻轻放在他的床榻上,又亲自去打水,给他擦去身上的血迹和汗液。
  做完这一切,萧伯瑀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面容,终于轻轻一叹。
  次日,赵从煊醒来时,只觉浑身疼痛,尤其是颈侧之上,他轻轻一碰,便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借着床榻旁的铜镜,他才看清颈侧的狼藉。
  昨日的思绪慢慢回转,心口处的跳动愈发剧烈,他不怒反笑,又四处张望。
  果然,这是萧伯瑀的房间。
  可房内并没有萧伯瑀的身影,他迫切地想要证实昨晚的一切,他正欲开门,门却先一步打开。
  萧伯瑀将早膳放在案上,轻声道:县衙里只有简单的早膳,陛下若不喜欢......
  话音未落,赵从煊便道:喜欢。
  萧伯瑀轻嗯了一声,又道:陛下可在房中洗漱。
  说罢,他便准备离开。
  赵从煊忽地抓着他的手,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吃早膳。
  拉扯间,赵从煊颈上一疼,他轻吸了一口气,却又极力压下。
  萧伯瑀脚步一顿,他点头应下。
  两人坐下,赵从煊喝得很慢,每次吞咽,都拉扯着他颈侧的伤口,他时而偷看萧伯瑀的神色,却见他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眼神不曾落在自己这边半分。
  赵从煊眉间失落,不过,转念一想,至少萧伯瑀没再和他说一些绝情的话。他昨日借着酒意坦白一切,便已是想着,萧伯瑀怨他也好,恨他也罢,至少,在他的心里还有自己......
  如今的情形,比他预想得要好太多,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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