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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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天亮的时候无眠整夜,只在长短的闭眼中休息,人很快消瘦下去。
  一副骨头架子。变得可怕。
  每到这时,晏熔金就将他抱在怀里,坐在床上,自己靠着墙,他靠着自己。坐起来的时候,咳嗽会好些。
  后来屈鹤为太困了,说:“其实有时我是被自己的‘嗯’声吵醒的,只要我塞着手指睡,声音就会小很多。”
  他看着晏熔金愈来愈哀伤的神色,犹豫着把话说完:“那样能睡得着。”
  晏熔金扶着他躺下,说:“塞我的。”
  “口水,很脏。”
  晏熔金凑上来飞快亲了他一下,促狭地笑:“亲过了,不脏。”
  屈鹤为认真道:“不知道为什么,看你这副模样,很像揍你紧紧骨头。”
  晏熔金将手指钻进他柔软的口腔,在他还要说话时压住他舌头:“睡吧。”
  屈鹤为侧脸瞪他。
  不到一个月,晏熔金的左手食指第一骨节,就有了圈浅棕色的疤。
  屈鹤为很内疚:“我是不咬你了?”
  他噩梦做得多,偏偏梦里总还是清醒的,更加痛苦。
  晏熔金点了点头,换了根指头塞进他口腔:“这根也要。”
  屈鹤为被他执着的眼神瞧得笑了,在心里骂:发了痴了。
  几乎每晚,晏熔金都会被手指的刺痛扎醒。
  枕边人喊着“他来索命了”“他来索命了”,手脚都朝空中挥舞挣扎,口中涎液将晏熔金的鲜血冲得很淡,薄薄的一层粉粘在皮肤上。
  晏熔金这时会再加两根手指,三指并着挡着他舌头,防止他咬伤自己。
  但屈鹤为啜泣一旦中断,他就要即刻收手,叫他痛痛快快咳起来。
  咳得厉害,就会呕起来,这样非撕心裂肺不肯休。
  每当这时,晏熔金就从后头抱住他,仿佛想分担他的咳嗽和疼痛,他替他擦去涎水,看着他惨白的蹙着眉的面庞,禁不住也哭了——
  “让他们冲我来!究竟是什么东西缠着你,谁在你梦里啊?都不要去找他,都来找我,缠上我,他欠你们的命我来赔......”
  屈鹤为的手耷拉下去,卡住他的虎口,草草交握着。
  他低低地说:“不要找你,都是我的孽。”
  还有一回,他不知怎么藏起了晏熔金的刀。
  在被噩梦吓醒时,大发狂证。
  晏熔金听见动静醒来,就看见刀刃嵌进屈鹤为的掌根。
  淋漓鲜血咸咸湿湿涌上二人口鼻。
  晏熔金急忙去扳刀柄阻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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