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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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也是他的小和.......
  屈鹤为叹了口气,用掌心给他揩眼泪,却被他夺握住了。
  “我要一直哭,这样你就不会变回去,变成右相、钦差,好像真的同我是敌人,那样冷酷、无情、可怕......”他柔软的面颊用力挤着屈鹤为的手,说到后来哽成气声,“我不想要那样,我不想要那样的屈鹤为......”
  屈鹤为说:“我还活着,你放下旌旗,我带你回去不好么?”
  晏熔金神色定住了,握着屈鹤为手的力道一松,随即又捉回他的衣袖揩眼泪鼻涕。
  “不好。”
  “同样的,你扔了乌纱帽跟我走,不行么?似乎我的路比你更广阔呢。”
  屈鹤为没有说话。
  晏熔金擦干了眼睛,因着他又不合时宜劝降,气得只捻他衣袖,扯着他朝府邸回去。
  “你总是劝别人,你以为圣贤书上写的一定是正统大道,于是不肯思索,甚至固执。还是说——你怕这么多年,都走错了,白走了,你不能接受?”
  “我们拥护明主,难道不是为了天下安定吗?难道是为了所谓‘尊贵’的血脉吗?你知道的,血脉只是为了避乱,但当今龙椅上已经更乱了。”
  乌黑的树影自头顶掠过,他们交握着手,同路异梦地穿过过往。
  “其实你早就察觉,这个朝代无可救药了,回京只是徒劳、葬身在挣扎中是必然。然而在边疆扔掉我时,还要以怕我卷入大乱为借口,阻我陪你送死。”
  “我是你的学生,如果你以为救它还有一线曙光,都不可能任我将你教的,尽数烂在苟活中。”
  “你早就知道,早就失望,只是不肯认!”
  屈鹤为说:“叛乱就会有牺牲,你敢说‘六日事变’里无人葬身吗?”
  他们将将走过卖卦人。
  在晏熔金反问他“改革就不会有吗”的时候,那卖卦人精神一震,跃跃欲试地盯着他们。
  “你想往被虫蠹坏的房屋里搬新家具,而我要另起地基,不可能再容忍坍塌的危险......”
  屈鹤为的神情尚未展开,那卖卦人就摇着个幡旗窜过来了——
  “二位——二位......咦?”
  他瞧清了这二人面相,愣了一愣:“二位要不要算一卦?算前途十两,姻缘五文。”
  晏熔金原不想理,然而定睛一瞧,指着算命幡皱眉道:“你怎可坐地起价,不损阴德吗?这上头分明写,前途姻缘都是五文。”
  卖卦人眯了眯眼:“你们难算,不妨叫老朽先白送你们一句——你二人都是贵命,但坎坷也凶险,迈不过去便会夭折。命中两个坎坷,一个在十七岁,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什么?”晏熔金不由惊奇伸颈追问。
  卖卦人搓搓手指,贼兮兮地冲他挤眉弄眼。
  老不靠谱的模样。
  但是......屈鹤为将一锭银子放在他手心:“现在可以说了罢?”
  他揣进包袱里,殷勤道:“还有一劫长得很,三十二岁那年会了结,贫道隐隐算到,你二人相生相克,若是惜命,那年以前不要见面了。”
  晏熔金歪头朝屈鹤为横眼:“你信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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