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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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鹤为啊,你教出来的学生可不是蠢蛋,你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太自信了?
  月下院中,那人穿着晏熔金亲自挑的白绸缎长衫,衣摆随风影而动,面目模糊了,反而更叫人留恋。
  像一个轻飘飘的浅梦,下一刻就要化开在皎白月光里。
  晏熔金听见自己说:“那就走吧。”
  他套上外衫,臂挽鹤氅,走向他,替他系上大氅的长绦,然后牵起他冰凉的手。
  又说了一遍:“那就走吧。”
  第38章 第38章 他说:你放下旌旗,我带你回……
  夜扬州最热闹的, 就是“十”字形的马行街。
  酒楼茶坊灯火通明,上下相照,门口有喜气洋洋迎客叫号的, 也有抽着旱烟坐在台阶边角苦谈的。
  路过讲史馆, 楼上探下条彩带来, 滑溜溜滚过屈鹤为的面颊。
  抬头去望, 十几个脑袋齐刷刷叠在窗边, 笑嘻嘻看他, 听得那讲史人合掌道:“传说中那梁王为阻人才离开, 曾用这卷丝带这样阻拦——”
  话至半截,操着方言扬声朝下问他:“路人公子!可要上来一听?正讲到‘梁王留才十八法’呢。”
  屈鹤为紧握那截丝带, 又将它朝上抛送。
  “老先生, 这听着像野史啊。”
  讲史人也不恼, 呵呵收了彩带, 重新捏起叙事的腔调:“当时那位人才啊, 也和这位路人公子一样去意已决, 瞧不上梁王的智谋做派......”
  声音渐渐被甩在身后。
  晏熔金轻声笑了:“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让梁王留住人才呢?”
  屈鹤为瞥了他一眼, 警告他不要再提起不可调和的问题,将气氛搞僵。
  然而晏熔金一副无知无畏的模样,借着人潮涌挤,将手八爪鱼似的扭进屈鹤为的袖口, 捏到他峻凸的腕骨,又半握半摸着朝下, 爬过他手心,自指根处穿入扣紧了。
  还示威似的摇了摇:“听劝的性格,正当的血统, 还是——一个吻?”
  在屈鹤为眉眼拧成瞪视的情态前,他体贴温顺地补道:“或者一份小吃?”
  晏熔金带着他停在大牌档前,花二十文买了多拼的炸货小吃,同他静静等着。
  “真就同我做这些?”
  屈鹤为的猝然发问,淹在人声里。
  可晏熔金听着了,他晃了晃握紧的手拳,抬眼狎昵地问他:“那你要做什么?是嫌不刺激,还是觉得我要羞辱你?”
  屈鹤为盯着他,他们挨得很近,甚至能看到眼角面颊轻微的跳动,好像捕捉了彼此生命的秘密,如此亲密。
  然而他在造反,他背叛了他们两人所学,屈鹤为心里当然有繁不胜数的话,叫他意识到彼此的背道而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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