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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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迷茫又恍然大悟地喃喃:“他喜欢我?”
  正操心劳力地将他翻过来、免得将瞎眼的敷料压漏的云起闻言大惊:“快伸手叫我重把脉!你被抓去北夷,连脑子都坏掉了!”
  被云起嘲讽了,屈鹤为摇摆的心神反而坚定了,驳问他道:“不是说,我晕的时候毒血是他吸出来的么,都不要命了,还不是喜欢我?”
  云起猛一击掌,断言道:“桃花癫!肯定是这个毛病,觉得世间情感只有一种,就是爱情,觉得所有人都痴恋你......等等,屈鹤为,我事先声明,你发病别发到我头上,我可不喜欢你,你别也这样躲着我不让我治最后死了。”
  屈鹤为冷哼一声,不和他计较,坚定不移地回想:“你没见过他的眼睛......我不是那样迟钝的人。”
  帐帘被衔起一角,但他俩谁都没瞅见。
  云起脱了鞋,将脚踩在他床边小榻上,和□□一样抱膝蹲着。
  呱呱烦他:“他来路不明,当时莫名其妙掉在你床上,虽然现在看来是个好的,但身份户籍半点查不到,诡异得很!要我说,你有点太信任他了......虽然这回他以身犯险了,但保不齐是没和他根源上的东西违背,万一他的‘根’和你相冲,你就等着在爱里倒霉吧!”
  屈鹤为毕竟还病着,刚才翻来滚去地折腾,此时也没心力和他释清来龙去脉。
  于是他想了想,简略道:“不会,我是他的‘根’。”
  云起嘴角抽了抽:“失了智了。”
  他懒得和痴呆的友人闲话,干脆起身出去料理别的伤患:“你睡会罢,安分点,别把脑子当马场跑了。”
  “那小子,我去让他走开,行了吧?”
  屈鹤为仰面瞪着床帐的花纹,那玩意像蜘蛛网、也像水涟漪,一圈套一圈,转得他晕乎乎的,他当即阖了眼,赶蚊子式地朝云起挥了挥手。
  然而片刻后,有人轻手轻脚进来。
  依稀听得他对守卫说:“没事,我就看看他......我原先还和他一起住在这儿呢。”
  屈鹤为半梦半醒,在心里骂了不靠谱的云起两句。
  那人站在床边无常似的盯着他看,幽幽的,直把屈鹤为看得心里发毛。然而一时再无其他动作,于是屈鹤为也懒得管他,松了下心,倒真在床帐的图案里晃迷糊了。
  只是,片刻后,床边榻发出“吱呀”的半截呻吟,那人像是被动静吓住了,于是僵了会,窸窸窣窣地挪过来。
  然后那人急而浅烫的气息,蒸着他的脸,叫他想翻过身去,但倦意实在太浓,轻易淹没念头占了上风。
  那人的一绺头发搔在他脸角,随即痒意缓缓向面中爬,跟小蚂蚁似的爬上唇瓣,又停住了。
  屈鹤为被骚扰得有些悚然,压着他的睡意轻了两分,才意识到那不是发梢了,是这“贼人”的指腹。
  它往返留恋在屈鹤为受伤的眼下与唇边,又在屈鹤为不堪其扰要猛睁眼前收手,如此狡猾。
  随后叫屈鹤为始料不及地,得寸进尺之人并未离开,而是用一个坚润冰冷的物件抵住他的唇,然后用他垂下的发与臂膀作牢,将他困在其间。
  他,隔着狼牙,吻了自己。
  晏熔金亲了他!
  屈鹤为脑子里像有百八十个弹珠乱飞乱窜,哒哒哒哒将他思绪撞得成不了形。
  他努力想掀动眼皮,偷窥一眼晏熔金的姿势、神情,他眼皮在不在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的?
  然而今日亢奋过头的思绪抽走了他的心神,在沉入更深的睡眠前,屈鹤为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格老子的,就该让嘲讽他的云起偷杵在旁边看!还不信他屈鹤为的话?
  这小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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