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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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身上都暖融融的。
  “他喜欢谁,喜欢什么样的,没人比我更清楚。还有,你小点声,别吵醒他。”
  云起放弃了:“得,你爱咋恨海情天就咋折腾去吧,只要关键时刻别犯浑......”
  屈鹤为说:“不会的。”
  在云起出去后,他用下颌轻轻磨了磨晏熔金毛茸茸地发顶,这样的动作自苍无洁“死”后就不曾做过,已经很久了。
  屈鹤为想,他好像懂养狸奴的人了。
  ......
  镇守北夷的大将叫蔺知生,时年五十六,曾受箭伤被钉穿一只右手,但除却握笔,左手仍能将弓、枪、刀、戟耍得虎虎生威。
  然而正如屈鹤为预知的那样,朝中有人奏蔺知生通敌,声称正是因他蓄意放水,才叫北夷的攻掠如镰割麦。
  于是皇帝密旨也箭似的来了——叫他处决蔺知生,肃清边疆奸细。
  屈鹤为到北夷军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揣着密旨找监军太监喝酒,只因他也是直属皇帝的人、同自己亲近些。
  入帐前是橘红漫天,待蔺知生来请他去夜宴时,昼夜倒了个个儿,满天穹的星星高照,星群愈是密集之处仿佛就愈近穹顶。
  晏熔金也在帐外等他,帘子一掀,那人就眯着眼出来了。
  酒气盛积在他每个衣褶,他拉过晏熔金的手在大鱼际上一印,一团模糊的红就蹭了上来——不知道他在哪瞎摸的。
  “喝得这么醉?”
  屈鹤为更用力地眯眼,冲他笑:“我认得你。”
  “我是谁?”
  “你是个和尚、眉清目秀的和尚。”
  晏熔金心道,真是醉得厉害。
  当即思忖了问:“你们谈了什么,要说到佛修?”
  这时帐子里头传来“咚”的一声,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翻找的声音。
  再然后,那监军太监出来了。
  正巧屈鹤为在说:“正是那些佛修蛊惑人心,才叫军队懈怠、民心松散,只求平静一时、不管长久积患。监军,你说是也不是?”
  见他顺畅无比地回了半个身,正巧对上自己,监军也欣慰笑了:“正是,许多男子为逃兵役,竟纷纷剃度出家,长此以往,我大业恐要无兵可战了!况且这蔺知生压根不管,反倒还学宗教做派,在军营里点了大片祭祀的蜡烛,真是......不知体统!”
  夜宴的大帐外,围了三圈长白烛,远远就能闻到灰尘燃烧的焦呛味。
  从他们的位置看去,烛火合成一片,像一件薄薄的羽衣盖着那只尖顶大帐。
  在月光的比照下称不上明亮,但晏熔金觉得很温柔。
  屈鹤为很快推开他,重又和监军相见恨晚地勾搭到一起,两个人骂着朝廷抠搜、主将迷信、战事疲累没完没了,而后他们走得慢了,将蔺知生派来引路的人格在互搭着对方双肩的手臂外。
  晏熔金离得近些,碰巧听到屈鹤为严肃但笨着舌头的保证——
  “你也看到了皇帝密旨,我一会儿,就在夜宴上戳穿他,捉拿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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