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我不是怕!而你们是蠢!”
  嘘嘘的风窜进门里,料峭的寒。
  吴定风终于动了,将脸转向没有风的一边,了如指掌般道:“你这么激动,不就因为死的是你的人吗?”
  “他也许不想走,但他背后的你呢?陈惊生,是你受了狗朝廷的蛊惑吧?”
  陈惊生啐他一口,眉眼下压成三角,极怒:“我陈惊生,这辈子不会和朝廷扯上关系!”
  “吴定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问你最后一遍——”
  “你器重的劳什子‘苍无洁’‘苍有洁’,还有跟他走得近的那些新人,四处打探寨中人来路底细,可疑得紧!而你近日招纳的,净是这样的鱼雷!”
  吴定风被她澎湃的怒意吵得烦,他心道:陈惊生懂个啥,苍无洁先前制龙袍,就是从宫里得来的图样,他本人自也是个情报人脉网络发达的“万事通”,有些探问的习惯自然一百个合理。
  倒是陈惊生,一再插手人物的分配管制,几乎越过他去,今日还教训到他头上了。
  日后他做了皇帝,莫不是陈惊生还要架空他做个“九千岁”?
  当即吴定风粗声打断道:“要不着你操心!要是你当时不拦着赚‘护山银’,非要宣扬什么狗日的仁义道德......嗬,老子早就不用在这处犄角旮旯提心吊胆被朝廷打了!”
  陈惊生一边脸不禁抽搐,她绷紧下半张面孔,猛地抽身出去时撞开了一串窗户。
  第8章 第8章 “把私藏官粮的车夫拖出去砍了……
  京观台高九层,石砌土垒,扎立在潦草搭建的工房中。
  一人捻着地上泥土,自其中搓出几粒淡黄。
  他面色遽变,捉住路过的官员责问:“此处运送、囤积建材,为何地上不止一处有粟米?”
  那被捉问的正是晏熔金。
  他也蹲下细看车辙,道:“看这漏洒轨迹,应当是过路的车中掉出的。只是周边封锁,粮车不曾经过,且井州地动后百姓贫苦、食不果腹,真是奇也怪也。”
  说罢朝前拱手:“都御史,右相还在病中,待我与何大人汇报彻查,必给出个交代。”
  都御史下垂眉、上扬眼,一眯眼目光更凌厉。
  自皇帝授命于他,威严就披上了他的肩背。
  他收张活动着手指,抬脚朝运石车走去:“我说要查,那就是现在开始!”
  晏熔金也并不知内情,但他自匪寨逃出,便跟在何观芥身后做事,至今已有一月。
  他深知何观芥是个有智慧有手段的好官,换任何一人来,恐怕都不能做得更好。
  所以他怕“漏米”之事殃及何观芥,平白让井州再陷入水深火热。
  然而箭在弦上,他只能无奈跟上都御史,在运石车底下堆叠的大袋粟米露出时,周围所见者无不瞠目。
  都御史还未出声,便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落下——
  “来人!把这些私藏官粮的车夫都拖出去砍了!”
  惊怒惶恐的目光汇聚望去,只见称病久不露面的屈鹤为穿着红领黑袍,立于京观台二层,颈背随着发号施令微微前屈,光闪烁在他眼角,看不清他瞳仁,但他像只大鸟威严跋扈地站定着。
  都御史朝他行礼,刚收回手板着的面孔就狰狞起来:“屈大人,粟米未查,经手者未查,怎可断言此为车夫偷盗之官粮?”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