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3)
这些日子,她听傅明瀚叨叨的耳朵都快出茧子,把滕彧这些年的各种磨砺讲了不下十遍,归结为一句话就是,不断折腾自己以求忘了姜河。再结合姜河回来后,两人纠缠不清的接触,乐琪很快明白其中道理,分明是旧情难忘。
“别说我了。你和傅明瀚怎样了?”姜河岔开话题。
“我俩能怎么样?你还盼着他炮友转正啊?”
“那你怎么看他?”
“除了服务意识强,也没什么优点。”
“你感觉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有的真心还是不要吧。你想想看,滕彧的真心满大街都知道,你敢要吗?”
姜河低头,她不敢。每个人的感情都有它自己的轨迹,不要随便judge,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完全站在对方的立场去想问题。
“你爸和滕彧,你选择你爸。但在我看来,你选的是安全感。”宋乐琪给她分析:“你爸妈对你寄予希望,你也不想让他们失望,而且昆仑这份家业给了你安全感,不至于为了个男人舍弃前程。”
“你像个心理医生。”姜河撇嘴,又笑起来。
“有点诶。”乐琪思索:“可能是因为最近老开导傅明瀚?哎我跟你说,这男人心里极脆弱,一点打击都受不了,我只不过说了他句智商为负数,他就要死要活,说什么我从心灵深处鄙视他,搞得我都想给他报个奥数班……”
姜河默默听她讲着,心想乐琪也是爱而不自知。别的不说,阳台挂着的男士睡衣,客厅的游戏机,还有角落成双配对的羽毛球拍,都有种细水长流的错觉。暗自感慨,也许自己和乐琪都是所谓“安全感”的奴隶,那种让人不安的爱情,即便享有,也不期盼长久。
这么一想,滕彧父母喜欢唐一诺也就说得过去了,她和她的家庭能给到他们安全感。唐一诺喜欢滕彧,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极大的安全,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而政商结合带来的隐性便利不用想都能明白。
吃完饭,姜河帮宋乐琪收拾,发现她家安装了水槽一体式洗碗机,很新,上次来还没有。
乐琪也不瞒她:“傅明瀚给安的。总不能白嫖。”
终是姜河没忍住,大笑起来,腰都快笑弯了。
说不出笑的理由,就是很好笑,笑声充斥厨房,乐琪也跟着笑起来。
像两个神经病。
乐琪:“行啦,笑太多小心乐极生悲。”
乐琪和她拥抱,随手从案台抽了张纸巾递过来,姜河接过,把眼角笑出的泪擦了擦。
这一擦完了,泪越来越多,决堤般淌在她依旧保持微笑的脸上,很快模糊双眼。眼泪如雨幕,倾泻而下,姜河在镜头里看见滕彧,看见他转身走了,牵起唐一诺的手。
她原地掉泪的样子让人心碎,乐琪比她更难过,拥过她来安慰:“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没关系,没关系……”
姜河用纸巾捂住脸,终于崩溃,自己骂自己:“……可是乐琪啊,我好想他,我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乐琪抚着她背,眼眶红了:“没事的,还没到最后呢,我们要给自己重新洗牌的勇气。”
第58章 行走的鱼
台北飞登海的航班须在上海转机,十几个小时的航程,抵达时是登海时间上午十点。
昆仑大酒店派了公务大巴专程去接,姜河带了总经办的两个秘书负责跟车,除了政府部门负责接洽的人员,还有当地媒体派出的新闻记者,以及一些闻讯而来的网络大号。
当然,接机人员里,最被瞩目的要数高孝平先生两个年过花甲的侄子。
两位老人稍显紧张,焦急向出站口张望,有媒体采访问什么心情,大侄子说,就是很激动,很想念,家里人就等着二叔回家呢!没说两句眼圈就红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