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而萧氏虽手握兵权,但边境动荡,良将难求,她不愿因自己私欲而将萧氏拖下水。
谢氏作为各世家的纽带以及世家同皇权的平衡点,大多时候起制衡作用,并无太多实权。
她思绪放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她提笔写下第一句:丁未之夏,孟夏六日,永康与师射箭,量于校场之上[1]。
写下首句后,闵时安感觉手感极佳,不出一个时辰,便滔滔不绝写满了两页。
她思索良久,定下了《夏日骑射赋》为题,通读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纰漏后,闵时安将茧纸仔细收起,这才安心睡下。
翌日。
闵时安前往湖心亭去寻张太傅,却发现宋晟已经和太傅在下棋,她抬头看了眼天色,约莫卯时尾巴,这宋晟近来这么闲么?
她暗自想着,脚下步伐加快,行至亭中,见二人战况焦灼,索性坐在一旁观看起来。
只见宋晟所执黑子占据半壁江山,白子被困其中却不见颓势,张太傅面色凝重,缓慢却坚定落下一子。
场面瞬间反转,宋晟将手中黑子放回棋奁,扇动折扇,有些遗憾道:“还是老师棋高一招,学生自愧不如。”
张太傅哈哈一笑,假意呵斥道:“你啊,就会哄老师开心。”
随即他们二人齐齐看向闵时安,张太傅接着道:“可是文章完成了?”
闵时安应声,把卷轴拿出来,将文章抽出,递给张太傅道:“是,名为《夏日骑射赋》,书写了昨日宋仆射教学生骑射之场景。”
闻言,宋晟讶然,眸中笑意渐深:“能被殿下写进文章,是臣之幸事。”
张太傅看着《夏日骑射赋》,脸上欣喜之色愈发深厚,直至看完结尾,他将茧纸递给宋晟,示意他观看。
“比起《颂流水赋》行文更加顺畅,不再专注于辞藻华丽,而是文章呈现出的画面感,妙极,妙极啊!”
张太傅对此赞不绝口,他瞥了一眼宋晟,嫌弃道:“比某些臭小子不知好了多少。”
宋晟垂眸专注看完,将文章卷起,这才抬头应道:“殿下文章与书法可谓登峰造极,臣自然是比不过的。”
随即他想到前些日子书院弟子纷纷挑灯夜读之事,笑着打趣道:“这篇文章若是传出去,怕是又有学子要失眠了。”
张太傅同样也听说了此事,若有所思道:“那帮学生勤奋自是勤奋,只不过有些过于草木皆兵,反倒适得其反。”
“晏晅,此事要多加注意。”
宋晟敛起笑容,正色应道:“学生知晓了。”
张太傅思虑良久,看向闵时安道:“安儿,这篇文章老师替你收好,等晏晅将此事妥善处理后,再公之于众,如何?”
闵时安爽快同意,她本意也不是为了扬名天下,自然不在意这些虚名。
“晏晅,你这便带安儿去练习罢,切记莫要伤到安儿。”
“学生知晓,老师安心。”
说罢,二人行礼告退,前后走出太傅府。
不料迎面便撞上无双,它看见闵时安小眼一亮,摆动着尾巴围了上去,不断向她怀中供着。
闵时安笑着摸它的头,柔声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