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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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晟终归政务缠身,张太傅扣了一段时间便也准许他三日听学一次,而宋汀兰当年可是被留了一年有余。
  “果然,唯有汀兰最懂我心,是遇到了些麻烦,想去太傅那里躲一下,也不知太傅能否看得上我的拙作?”
  宋汀兰瞟了她一眼,打趣道:“旁人不知你就罢了,我又怎会不知?莫要妄自菲薄。”
  她将茧纸放进木匣中,继而道:“我明日前去拜会老师,你且等着好消息就是。”
  随后她忽然想到另一茬,手中动作一顿,看向闵时安问道:“你文采斐然,定能得老师欣赏,但你与我兄长……”
  闵时安眨巴眨巴眼,假装听不懂,无辜道:“我与宋仆射如何?”
  宋汀兰面色一红,也不再理会,仔细将木匣放好后便下了逐客令。
  “左右不是我能做主的,殿下与兄长如何便如何,我也累了,殿下过些时日再来罢。”
  闵时安笑着拿出一支白玉簪在宋汀兰眼前晃了晃,叹道:“既然你都称本宫殿下了,那本宫定要表示一番。”
  “西域进贡的极品寒玉制成,我眼瞧着最衬你不过,前些日子便从母后那里讨来,送你。”
  宋汀兰脸上重新染上笑意,对着簪子看了又看,末了簪在头上,依旧赶人:“时辰不早了,快些回去歇息罢。”
  闵时安这才安心回府。
  次日申时三刻。
  张太傅拍板最后决定收三公主闵时安为弟子,掀起轩然大波。
  名门望族最是重注礼节,除去送去贺礼外,并未多言。
  闵时安不学无术的骄横公主形象深入人心,一时间引起天下学子极度不满,隐隐有不可控趋势。
  张太傅在经得闵时安同意过后,把那篇《颂流水赋》原稿公之于众,其行文流畅,遣词造句造诣颇深,这才勉强堵住悠悠之口。
  不过仍有人怀疑是别人代笔,甚至扬言要在三月后的文庆会谈上碾压闵时安。
  文庆会谈由宋姜两家主理,宴请天下有志之士前来互相切磋,于每年中伏举办,这等宴会其余簪缨世族自然参与。
  在贵人面前崭露头角的机会可不多。
  显阳殿。
  “怎得也不和母后商量一下?这等同于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时安,母后早就跟……”
  闵时安耳边尽是谢皇后恨铁不成钢的话语,可她一点也不觉得苦恼,反而有一种普通母女间闲聊的松弛感。
  宋氏掌上明珠宋汀兰的婚事尚且不能自己做主,谢皇后已不是一般疼爱她了。
  无论如何,现下她婚事的困境便迎刃而解了。
  毕竟,谁敢从张太傅手中抢人?
  闵时安垂眸安静待谢皇后说完后,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母后,儿臣已经长大了,日后也将会成为替母后遮风挡雨的人,儿臣从来都不想浑浑噩噩度过余生。”
  谢皇后怔愣半晌,深深叹口气,揉了揉闵时安的脑袋,轻声道:“可母后只求你时常平安,顺遂一生。”
  母女二人静默半晌,最终还是谢皇后妥协:“罢了,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母后永远是你的后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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