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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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刺的这些年安钦见过不少患难夫妻和被情爱蒙昏了头的,但这沈宴珩明知道他是刺客,竟然还留着他的命,简直令人费解!
  要说这老狐狸喜欢他那简直是无稽之谈,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刀尖上舔血的刺客。
  何况庄主有令,他是一定要杀了他的。
  安钦眸色复杂,皱起眉,翻身想跑。
  一阵叮铃的清脆声响起。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了床的四角,呈“大”字形平躺着,镣铐是铁打的,没有钥匙根本脱不开身。
  安钦咬紧牙关,奋力挣了挣,手腕顿时被磨破了皮,他却没有停下,忍着疼继续挣扎。
  即便剥掉一层皮肉,他也要先跑才是,落在暗杀对象手中,或许可不止掉一层皮那么简单了。
  尤其那人……还是个十足的龌龊狂徒!
  紧闭的房门“嘎吱”一声从外推开,一身红衣的沈宴珩叫院子里的人全部离开,走进来,锁上了门。
  鲜红的衣裳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儒雅温和的模样多了几分风流,含情脉脉的看着床上的人,露出了一个欢喜的笑容。
  笑容还未彻底勾起,视线忽的闯进一片刺红,是床上的人手腕在镣铐上磨破了,腕口最宽的地方已经塞进了镣铐里蜷着,挤的充血通红。
  沈宴珩眉心一蹙,大步走去,解开镣铐,抓起那双手腕,满眼心疼的吹了吹。
  “怪我,忘了你是个刚烈的刺客,竟也没给你垫些东西。”
  拿起床头匕首割了自己的衣摆,他撒上伤药,将他的手腕包住,然后继续将镣铐拷了回去。
  不拷不行,他风月山庄的刺客逃跑的本事大着呢,各式各样的绳结都能解开,再叫人跑了。
  安钦瞪着他,继续死鱼般挣了挣。
  沈宴珩把他手腕和镣铐间的空隙用上好的衣料填满了,再挣不出什么伤痕,这才满意。
  拿起床头匕首,在安钦警惕的眼前危险的晃了晃。
  沈宴珩笑着挑了挑眉,挑断了青年的衣带,用冷冰冰的刀刃把那碍事的衣襟拨到了两边。
  胸膛陡然暴露在空气中,安钦胸口剧烈起伏,屈辱的捏紧了拳头。
  原来是要等他醒了再奸辱他!
  实在是……卑鄙!
  沈宴珩指腹一寸一寸的从他的胸膛往下游走,碰到一处裂口,将那软皮揭了去,手心被猪皮沾的黏腻,他看了一眼,干净的掌心沾满了脏兮兮的胭脂。
  沈宴珩起身端了一盆水过来,笑了笑,“怕我嫌弃你的伤不好看,特地涂了这么多的粉?”
  胡说八道!
  伤疤分明是他作为刺客的勋章,只可惜没长在脸上,否则庄主一看就能知道他有多么忠心不畏死!
  安钦唇瓣颤了颤,偏过头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长得这么俊,本官怎么舍得动你。”沈宴珩净了手,擦干净他身上的颜料,指腹在那条凹凸不平的疤上抚了抚,温声哄道,”可心疼死人了,这伤是怎么来的,告诉我,大人替你报仇去。”
  安钦抿着唇,一副打死都不打算再开口的模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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