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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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一勒马颈,马打了个响鼻,脚步缓了下来,梁蕴品不明所以地掀开帘子,却见一个身型瘦弱的男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扑到马车前,继而放声大哭。
  “大人!出事了,陆家出事了!”
  梁蕴品眸间一凝,认出这是陆宛的陪嫁小厮,心下顿时一紧,“发生什么事,你起身慢慢说。”
  马夫赶紧下马将来人扶起,亏得这天黑路窄,四下无人,他这一下并未引起街坊注意。
  只听来人哭丧着脸,抹了抹脸上的泥土,哽咽道,“杭州派人来报,说陆老爷和陆夫人正好好地待在府里歇息,没曾想杭州知府忽然领着官兵登门,二话不说便把老爷夫人都带走了!”
  梁蕴品瞳仁骤缩,惊异不已,连忙将人招上马车,嘱咐马夫快马加鞭往家中赶。
  “陆家在来人之前,有无到官府疏通一二,打听出岳父岳母到底犯了何事?”梁蕴品心知二人一同被拘,非同小可,略一思索又问,“官府可曾派人抄了陆家的家产?”
  “抄家没有,但报信的说,老爷似是犯了什么大罪,说是……对,说是同盐务相关。”
  “盐务?”
  梁蕴品一怔,“莫非是贩卖私盐?”
  “对对对,就是这个罪名!”
  奴仆撇着嘴,一脸的不忿,“大人,你说此罪名可笑不可笑?那杭州知府也是,平日里对我家老爷夫人可客气了,殊不知翻起脸来跟阎王爷似的,还着人把府里的管家、账房一并捆了,说要送到有司衙门细细审理……这,这还有天理吗?”
  梁蕴品沉着脸不吭声,脑中却已然开始推敲此事的来龙去脉,末了他眸光一闪,抬起头直勾勾看向那奴仆,叫他心里莫名一惊。
  “少夫人知道此事了吗?”
  梁蕴品极力按捺住跳得极快的心,“切不可叫他知道此事。他身子弱,万一惊吓过度——”
  “大人,已经晚了……”
  奴仆红着眼,脸拉得比驴脸还要长,“杭州来人时,少夫人正在房中算账,亲耳听此噩耗,现下已然……已然晕过去了!”
  马车在人迹寥落的街巷中飞驰,不消一会儿便回到了知州府邸。
  梁蕴品跳下马车,不顾街坊邻里的问候,一进府便马不停蹄奔向主院。一心正在主院前焦急地踱着步,见梁蕴品回来,他迎上前,眉心恨不得打上死结。
  “大人回来了。”
  “嗯。”
  梁蕴品没停下步子,“夫人如何了?姬大夫来瞧过了吗?”
  “真是太不巧了。”一心紧随其后,一脸凝重,“姬大夫今日为了您的新方子,到郊外的青石岭采药去了,府里只有府医,已经来瞧过了。”
  “怎么说?”
  “府医说……”一心卡了卡壳,“说少夫人脉象混乱,他医术浅薄,一时以查不出少夫人晕厥的原因。”
  “脉象混乱?”
  梁蕴品顿住脚步,困惑地看了眼一心,又强自定了定神,推开了近在眼前的房门。
  房中只有阿生在为陆宛擦脸,梁蕴品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上前,注视着陆宛苍白的面容。
  阿生擦完脸又擦了擦陆宛的手,觉察到梁蕴品回来,他刚想起身相迎,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
  “不必多礼,你照看他便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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