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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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治心下大糗,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却瞧见马车帘缝中露出半张清俊的脸,虽谈不上国色,也叫人过目难忘。
  啧,这梁家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生得俊俏也就罢了,怎地栾家的子弟也这般俊逸夺目,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治摇摇头,将梁蕴品一行人从驿站送出城门,停下与之告别,“梁老弟,我还有公务在身,恕不远送了。此去一路顺风,布帆无恙啊~”
  “好,张大人保重。”
  告别张治,一行人继续向前,一心寻了个机会驱马行至梁蕴品身侧,冲梁蕴品眨了眨眼,忍着笑意八卦道,“少爷,您不让我提,自己却悄没声地就把事办了,这可不厚道啊~”
  “我干了什么?”梁蕴品瞟了一心一眼,面无表情。
  “您说呢?”一心冲身后的马车抬了抬下巴,“您不是怕冒犯了人家,不愿提收房这事吗?怎么一转眼,人已经带上了马车?”
  “我……”
  梁蕴品莫名感到理亏,清了清嗓子方道,“不是我提的。”
  “不是您提的?那是祁少爷……”
  一心怔了怔,蓦地反应过来,眸光一凛,正色道,“少爷,您中了贼人的奸计,主动收下他是情有可原,可他一位良家公子,明明可以拿钱走人过得体体面面,为何要主动从了您?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你能想到,难道我便想不到么?”
  梁蕴品目不斜视,神色淡然,叫一心摸不着头脑,“您真能想到?那您怎么还应允了他?莫不是真如小的所言,就为了方便泄……”
  “哼,在你眼中,你家少爷就是如此龌龊之人。”
  “呃,不,不是……”一心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梁蕴品,却没看出生气的痕迹,长长地舒了口气,“可我实在想不出,少爷把他收房的其他理由了,总不能是被祁公子的美色冲昏了头脑吧……”
  “……想不清楚的事就多用用你的脑子,别只长个头不长心眼。”
  梁蕴品直至此刻脸上才挂了些愠色,不欲再听一心啰嗦,直接驱马向前行至队伍的最前方,与排头的护卫仅余一个身位。
  周遭突然清净下来,春风轻柔地拂过柳梢,叫梁蕴品无端想起三日前那个清晨——当祁璐毫无保留地向他倾诉身世,求他庇佑时,他是怎么想的?当真是如一心所说,被美色所惑,冲昏了头脑么?
  不。他一个字都不曾信过。
  祁璐这个人,这个身份,在他眼中并无半点信誉可言,他现身的时机太过巧合,又千方百计阻止自己帮他夺回家产,不正是说明了他的真实身份不可告人,不堪一查么?
  既如此,便不能叫他轻易跑了,得牢牢抓在手上才是。
  若他真是幕后之人的细作,抓住他便抓住了另一只“马脚”,双管齐下总有查到那人身份的一日;若他不是……也能时时派人监视着他,看看他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梁蕴品心道,怪不得我。
  “都怪我……怪我没提前告知你,阿生。”
  陆宛坐在马车中,一双桃花目湿漉漉地看着阿生,叫阿生心中不忍,烦躁不堪。
  “少爷您……您每回都这样!”
  阿生知道自己无法生陆宛的气,却怒其不争,“阿生并不怪您做了决定却不告诉我,无论您走到天涯海角,阿生都是要跟着您的。可是您……您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阿生说着,眼底也红了一片,“当年您舟车劳顿,两度前往汴都,就为了隔着一个贡院陪梁少爷科考,隔着一整条巷子与他分享金榜题名的喜悦……后来您又一声不吭远赴襄州,为梁少爷打点一切,一去就是大半年,回府差点没叫老爷夫人给念叨死……”
  “您为梁少爷做的还不够多吗?难道非要赔上您的清誉,您的身体,您的一切……”
  “阿生,别这么说,更别怪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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