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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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顿时下沉,如千钧中鼎死死压在她心头。
  “不可能。”
  “不可能是湛郎写的。”
  温澄强调着,又将放妻书看过一遍。
  “我知道了,这不是湛郎写的!他受过刑,端饭碗还会手抖,怎会把每个字写得这样横平竖直?一定是有人仿冒了他的字迹。”
  温澄浑身战栗,声线也是抖着的,但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况且,那日杭湛的允诺言犹在耳,他们感情那么好,马上就要回长洲了,怎会忽然出尔反尔,将她献给方亭哥哥呢!
  “是吗。”晏方亭并不在意,只是用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信纸抽回,“如今,从礼法上看,你已经不是杭家媳妇。若你愿意,我自会为你寻一好人家嫁了;若你没有成亲的心思,就安心在我这里住下。”
  安心?她怎么可能安的了心?
  温澄根本不承认那封放妻书是夫婿写的,自然也没有拿回来的必要,只见她神色坚定地说:“方亭哥哥对我的看顾够多了,我已经长大,不好再麻烦您。今日您既已归家,我便正式向您辞行。”
  对此,晏方亭并不意外,只道:“吃了饭再走。”
  “不用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你的好夫君。”晏方亭笑容很淡。
  说完也不再看她,自己盛汤。
  四周侍立的家仆也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
  温澄只得坐下,执起筷子。
  放在她面前的是一道雷笋豆瓣,鲜嫩清咸,是长洲的时令菜。
  再看其余菜色,无一不是家乡菜。
  与故人久别重逢,理应是欢欣雀跃,把酒言欢的,如今却……
  食不知味地用完一餐饭,温澄狐疑地看了晏方亭一眼。
  仆从不知何时散去了,去往门口是一条畅通无阻的路。
  “你既执意要走,我就不送你了。”晏方亭饮过清口茶,并未起身。
  温澄本不需要他相送,更无行囊累赘,她头也不回地提步往外去。
  出了府邸一路往南。此刻正是日上竿头,街面上人来人往,热闹嘈杂。
  跻身人潮之中,温澄感到异常茫然。
  身无分文,要如何去找湛郎?南下回到长洲,少说也有千里之遥。
  愣神之际,眼前忽涌来簇簇繁花,白中透粉,淡香萦绕。
  花农吃力地推着板车,这是一条坡路,花盆沉重,花农又年迈,叫人看着心悬不已。
  温澄赶紧上前,“老伯,我来帮您。”
  “多谢,多谢!”花农腾出手揩了揩额间的汗珠,朝板车上的小儿轻斥:“还不快点下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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