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嫁给我大哥! 第1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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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鲜的事儿一闹,他竟然与她关系亲近许多。
  此后数日,长乐不仅再也不呛他,反像个孩童般,成天都黏着他,问一些天马行空的傻问题。
  *
  又是为季临安扎针的日子。
  暑气透过晨窗渗入殿内,香炉里燃着避暑的青莲香,却压不住药味与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长乐提着小药箱刚到殿门,便听见季临渊沉缓的脚步声与自己的相叠。他刚下朝,已换上清凉便服,眉头却锁着朝会未解的烦愁——直到看见她,那点倦意瞬间消散。
  她立刻对他展颜一笑,二人在檐下聊了几句季临安的病况,才一同入内。
  自季临安上次醒转,长乐每日为他掺一碗带血的药,故而康复神速。近日停药观察,他仍在好转,除了受暑热影响精神萎靡,诊脉仅剩体虚。
  这病秧子是最容易处置的,暗里还有人巴不得他死。可她还没想好将来如何弄他,便暂时让他养着。
  季临安倚着锦枕,手里捏着一叠信笺,脸色苍白,眼神冷得像冰。
  他咳嗽着撑起身,先向大哥发难:“我说呢,王兄亏在哪儿被绊住,否则早就飞了来。”
  季临渊正好在朝会上遇着难事,眉宇间尽是疲惫。自二弟醒来,对全家人态度始终反常:要么不搭理,要么阴阳怪气,除了贺兰澈生辰宴以外,能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寥寥无几。甚至于父王几次探视,他清醒着都拒不相见。
  这反常令人忧心,沟通亦无果。
  此时季临渊压下火气,语气沉缓:“朝中正因查你中毒之事而商议,想必父王待会儿还要召见我。”
  季临安却置若罔闻,转而看向正摆开针包走来的长乐。
  “神医针法精妙绝伦,”他语含讽刺,边说边将手缩回袖中,拒诊之意明显,“倒是我这病骨,拖累王兄与神医日日不得清闲。”
  这段时间他都如此——诊脉时手腕僵硬,施针时故意绷紧肌肉,连喝药也推三阻四。
  长乐不惯他,将药箱往案上一放,又端过药来:“二公子若不愿治,便向邺王与你那结义兄弟言明,我也好回鹤州。”
  季临安似被“结义兄弟”四字刺中,忽然低笑,眼中讽刺更浓:“神医提起阿澈了?我也念着他呢。他人虽远在百里之外,心却拴在邺城中。”
  长乐冷冷回敬:“我看你是鬼逸散吃多了,想尝尝孟婆汤的滋味。”
  “鬼逸散算什么?”季临安猛地坐直,“你们才该吃‘避嫌散’。”
  “够了!”季临渊一步踏前,“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便是。何必对神医出言不逊。”
  季临安看着兄长愠怒的神色,反像是抓住了把柄:“瞧瞧,我才说了几句,大哥竟这般模样,难道还是我误会了?”
  “难为你费心,”季临渊目光扫过他榻边摆着的《石头记》,拾起丢回他怀里,学他讽刺道,“我看你是病中闲极,话本子看多了。”
  “看来大哥是要逼我把话挑明?”
  大哥剑眉紧蹙,刀眸隐怒,正欲发作,却被长乐抢先。她声音沉冷:“你但说无妨,让我评评理。”
  “兄弟妻,不可欺……大哥,你为何偏偏遣阿澈去那星铸谷督造锻币?他临走前托你们好生照看我,如今倒好,我这病人,竟成了你们的遮羞布。”季临安继续控诉,“当年我们结拜时立誓:若有二心,天地共诛,灰飞烟灭!大哥,如今觉得幼年誓言是儿戏?”
  季临渊听了喉结滚动,手猛地握拳,指节在衣服下凸起。
  香炉中簌簌落下的香灰,伴着他剧烈咳嗽,“你们当我终日昏睡,便眼瞎心盲了吗?大哥对着三弟的心上人,眼神都快滴出蜜来了……叫阿澈将来如何自处?”
  季临渊面色铁青,却斩钉截铁:“兄弟妻?妻在何处?感情深浅若只看相识年头,后殿的老梧桐也爱慕你多年。我看你不是染了阿澈的癔症,就是病得发昏了——神医,下回给他开些醒神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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