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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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走十五年里,她顽强生长,意图告诉他。
  我他妈过得很好,也仅剩于很好。
  所以如今听到王询这句话,情绪再次掀起千涛万浪。
  也不知道是多久,她曾去到香泽做过交换生,那是她唯一一次离他很近。
  听说他就在维港附近,那段时间,她几乎是躲着那里走,纸醉金迷的港城,在晚上总能看到呼啸而过的外卖小哥,戴着头巾穿梭在街头,有瞬间她觉得,她是期望看到他的。
  人啊,不就是犯贱么?
  看着荒芜的植被寻求共苦,在藻泽里挣扎沦陷,在痛苦中越爱越深。
  “相较于他,我还是更相信警察。”江许月像是在看一个同龄人,由上往下的视线在触及胸前的警官证时移开,那个不硬不软的证件,她曾经碰过。
  王询抽了根烟,突然开口,“如果我说,当年他执着离开警局前的那场事故,是为了将放火的人绳之于法,是为了给你父母报仇,还是为了安抚你心里的结,你还会信他吗?”
  江许月一怔,闻声看过去。
  王询看她的表情,大约是真不知道,也就和她说了。
  “当时他跟踪一起密室杀人案的嫌犯,三小队都由他指挥,临了抓捕的关键时刻,他把指挥权给了副队,直接从桥上跳了下去,后来才知道放火的那人躲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刚好坐轮渡潜逃经过那里。”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江许月垂落的手指死死按住猩红的烟头,星火热烈地燃烧表皮,产生强烈的灼烧感,她面上平静,不显露半分情绪,最后又惯性的松掉拇指。
  “告诉你什么?”
  一道声音凭空响起。
  比声音先到的是他的手,那只在黑夜轻抚眉心的手,在寒流中顺势下落,握住了她的破损的手指。
  似乎是他碰到后,江许月才感到疼痛。
  她想解释只是无心之举,但又觉着没必要。
  她偏头,额头刚好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先过去了,鹤队。”王询扔了烟头,和他点头示意。
  鹤柏面上无波无澜,应了一声,没有对称呼做出纠正,他毫不避讳的去面对从前。
  只是在江许月想移开脑袋时,右手虚空一揽,察觉到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把人往怀里摁,左手始终摩挲她的指骨。
  “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非得在这儿风吹雨淋的?”他轻轻开口,喉骨在皮囊下震动。
  江许月什么话都没说。
  她的手、腿、身体都被这个满怀的拥抱,变得不能自己。
  光在廊角肆意飞舞,鹤柏立在警局一层,大衣衬得他的身形俊挺,高瘦却感受不到骨态的瘦削。
  李局和他正在说话。
  一别经年,他依旧和以前的人保持联系,她看着他的身影,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特别。
  所以,
  “我问,你就要说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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