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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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宛琴冷静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承担得起。”
  刘婆子不敢多言。
  主仆并未去冷碧轩,而是暂且在永福宫落脚。差宫人打听冷碧轩那边的情形,得知代王夫妇也在,徐宛琴皱起眉头,若他们在此,定不利她行事。
  徐宛琴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若要一击即中,势必把冷碧轩的闲杂人等支开才行,这样才能让李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关键时刻刘婆子给她出了个主意,先前代王吃醉跟李湛吐苦水,便是为着长子胡作非为脑壳痛,原是争抢一名妓子跟平阴侯家的六郎撕打起来,闹得颜面尽失。
  代王教子无方着实苦恼,那逆子狎妓也就罢了,甚至还想将其纳进门做妾,气坏了正室魏氏,吵着闹和离。
  魏氏娘家也是体面人,哪里忍受得了闺女与妓子共侍一夫,故而找上门讨要说法,搞得代王夫妻焦头烂额。
  这事不少高门贵族都晓得,刘婆子出主意,让人偷偷送信,告诉夫妻那妓子的藏身处,定能把他们引走。
  徐宛琴皱眉道:“我怎么知道那女郎被金屋藏娇在何处?”
  刘婆子摆手,“小娘子没悟明白,随便掐个由头便是,就算是假的,他们这会儿也坐不住。”
  听她这般说,徐宛琴思索了许久,才觉得可行,于是她反手写下一张纸条,差人送去。为掩人耳目,那字迹歪歪斜斜,送去的人也是宫中最不起眼的粗使奴仆。
  不出所料,当代王妃从婢女手里接到信息时,再也坐不住了,立马把午睡的代王喊醒。
  两口子询问接到信儿的婢女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那婢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为着这事烦恼许久,一刻也坐不住了,暂放疑虑,出宫差人去找逆子的藏娇处。
  代王夫妇离开后,还得想办法支走汪嬷嬷。掐着李湛药效发作的时辰,徐宛琴把主意打到了长春宫的管事朱嬷嬷身上。
  最初汪嬷嬷是在长春宫当差,跟朱嬷嬷共侍一主,经历过不少宫廷倾轧,二人算是旧友,今日难得清闲,故友叙旧也在情理之中。
  平时徐宛琴处事圆融,在宫里头口碑甚好,再加之她得姜太后疼宠,朱嬷嬷卖她一个面子,差宫人前来寻汪嬷嬷。
  汪嬷嬷并未起疑,李湛身边有丁香她们伺候,汪嬷嬷不作多想,去了一趟长春宫。
  冷碧轩还只剩下几位宫女,余薇亲自打发了下去,随后便往永福宫过来了。
  李湛吃过酒,睡得比平时要沉些,之前去宝月斋约见时余薇曾跟徐宛琴说过药效的情况,那催-情药在酒的作用下发挥得更快,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让他惊醒。
  徐宛琴掐着点过去时,李湛从梦中醒来,只觉口干舌燥,渴得要命。他像往常那样唤婢女,外头却无人应答,李湛只得自己起身去倒水解渴。
  然而坐起身时,便觉头晕目眩,身子也软绵绵的,没甚力气。起初他并未多想,还以为是酒吃多了的缘故,但小腹窜起来的邪火令他极其不适,只觉浑身血液躁动,莫名心烦。
  喉咙里干得像要喷火,他强撑着不适再次喊人,还是没有回应。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他欲下榻倒水喝,却发现榻前没鞋。
  李湛的脑子有短暂的懵,实在渴得不行,赤脚下地,双足踩到冰凉的地板上,整个脑子才清醒不少。
  若是寻常,下榻倒水解渴并不是难事,但今天不知怎么的,竟然连站立都困难,两腿软绵绵的,浑身不得劲儿。
  头重脚轻的滋味很奇怪,走路不协调,甚至东倒西歪。这时候李湛的意识很清醒,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特别吃力。
  他深一脚浅一脚朝桌前走去,愈发觉得胸中燃烧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无名火,仿佛身体被放到火炉上炙烤一般,燥热得要命。
  李湛情不自禁把中衣扒开,试图缓解身上的燥热。摸到水壶时,他好似一条干涸的鱼,抓起壶手往嘴里灌水解渴。
  半壶水颇有重量,他手抖得差点没提起来,尝到微温的开水,他大口灌进嘴里,干涸总算得到缓解。
  饮了几口水,双手费力支撑身体,他再次尝试喊人,这回是喊的汪嬷嬷,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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