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重生) 第8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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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马车,她的肩膀跟裙衫早就湿透了,头发也丝丝缕缕的黏在鬓边,小声地问他:“你刚刚跟我说什么?”方才他抱着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他冷峻的面容有一点变得柔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又很想知道他方才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下回不要过来了。很危险。”他低头去看她鞋,发现已经全湿了。一时间没有说话,俯身将她的鞋子脱了,将上身的衣衫脱了下来给她包着。
  她有一点不好意思,可是又觉得他跟往日好像有一点不一样:“不用了,回去我就换掉。弄脏了你的衣裳。”马车里很安静,她还有一点不自在。说不上来。
  他又不说话了。
  发丝一缕一缕地黏在鬓边,很是不舒服。她伸手去拨弄,却见另一双手伸了过来,替她将鬓发捋顺了。
  那天晚上,她觉得他很不一样。好像有什么变了,可是后来又恢复了从前那样。
  头昏昏沉沉地疼,她嘴里喊着什么,头脑十分地不清醒。呼吸也粗重,喘不上气来。耳边是梨月低声喊她的声音,肩膀被摇晃了两下,她的眼睛有一瞬间地睁不开,紧紧地闭着。
  好半晌才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哭过了。
  “小姐,您梦见什么了,我怎么都喊您不醒。”梨月手里端着药,差点急疯了,额头都在冒汗。又让丫头拿了一件小袄过来,给她披上了,才把药端了上来:“您喝完这个再睡吧。”
  赵明宜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碗药,三两下喝完了。只是那股心悸之感依然没能从心头下去。
  有一点心慌与不安。
  她分明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他了。
  今夜的雪下得十分地大,与此同时,锦州长街一处驿馆内也十分地不平静。窗外风雪交加,屋里的人睡得十分地不安稳,在一声巨大的开门声中,他忽然猛地坐了起来,额头脖颈上尽是汗珠。
  李迎州方才起夜,从自己房里出去一遭。回来的时候却见廊下立着一道身影,手里擒着伞,像是要出去的模样。
  “欸,这天还没亮呢,你要去哪儿?”他伸了伸手,却不想那人已经出了门。
  驿馆下行人稀少,他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寂寥。李迎州一直觉得他这个人有些闷。好像总是不开心,活得很累。
  驿馆清冷,青楼可不清冷。进了这楼子就跟进了彩灯会似的,热闹又奢靡。孟蹊径直往阁楼上走去,一脚踢开了房门,胸中有一气的火发泄不出来,又不知道从何而起。
  房门‘啪’的一声大开,里头一个粉面散头的姑娘吓得大叫起来。
  只见房门外立着一年面色冷峻的公子,那双眼睛看得人心里发寒。
  “你先出去,无事不要进来。”孟蹊抬步往里走。说话间好像裹着一腔冰冷的怒火。为什么是冰冷呢,他也说不清楚,大概是那天下衙夜里的雨太冷了吧。
  可是也不对,她睡着了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分明觉着心里头是热的。
  “你,你怎么不出声儿就闯进来了!”那姑娘推了推身旁睡得半死不活的男子,羞得骂了这么一句。
  孟蹊面色却依然冷:“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人似乎吓着了,摸了衣裳便往外跑。
  睡在榻上的张二公子跟死猪一样,身上被剥个精光,呼吸粗重。脸上身上忽然一凉,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吓得忙抹了把脸:“谁,谁敢往本少爷脸上泼水。”
  抬眼便是一张俊秀得无法言说的脸。
  只是那张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孟蹊像看个死人一样看着他,扔了手上的茶盏,俯身去桎梏他的脖子,冷声道:“你离她远点,知道么?离她远一点。”他又重复了一遍。
  张二吓了一大跳。
  眼前的人跟个活阎王似的,比他爹还有气势。这种气势可是装不出来的,只能是多年沉淀出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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