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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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面前跪在地上,眼眶通红的惠安郡主,明灿不由得顿了一下。
  她不曾言语,只是垂眸,瞧着面前的惠安郡主,听惠安郡主哭着说道:臣妇斗胆,想为想为明嫣求个情。
  听到惠安郡主的话,昭阳宫中,顿时一时寂静。
  明灿面容上淡淡的笑意渐渐消失,摆了下手,她示意左右宫女皆退下。
  母亲先请起。瞧着面前跪在地上,哭得有些凄惨的惠安郡主,明灿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来。
  惠安郡主跪在地上,明灿去扶她,她却不肯起身,只是泪水自眼眶中打转,涕泗横流道:明嫣已经自塞外苦寒之地流放十几年,去岁深秋传来书信,说是又受了寒,却还要出去服役,病瞧得不及时,寒邪入体,这次病得甚为严重,直到现在一直缠绵病榻,臣妇晓得臣妇提得请求对娘娘来说太过分,太强人所难,但但那个孽障,她毕竟是臣妇的亲生女儿臣妇真的做不到不管不问,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孩子病死塞外,从此阴阳两隔&
  听着惠安郡主的话,明灿的眼眸,淡淡地瞧向半开的绮窗外盛开的腊梅,思绪飘回二十年前。
  那时她还是明家的在室女,明嫣与明柔一个自小便唯我独尊,因为欺负她不成,反倒被破天荒会主持公道的明修远扇了一巴掌,所以对她心生怨恨;一个因为她有罪在身的姨娘失宠,被关起来,其中有明灿的手笔,而怀恨于心,于是这二人合谋,差点将明灿卖入青楼。
  若非机缘巧合,遇到谢瑜,明灿的人生将彻底毁于一旦。
  郡主可还记得,当年明嫣对我做了什么?明灿不曾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她不曾瞧跪在自己面前,仍旧哭得哀凄的惠安郡主,只是轻声问道。
  听到明灿这般说,惠安郡主低下头,低声抽泣道:臣妇臣妇记得可是,这般多年,明嫣已经知错了这几年,她日日悔恨,以泪洗面当初不该受明柔撺掇,做出那样的事来她悔得肠子皆要断了
  明灿垂眸,瞧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曾经善待自己的继母。
  在她最弱小,最艰难的日子里,是面前的惠安郡主给了她些许温暖。
  明嫣现在如何?沉默片刻,明灿忽然问道。
  听到明灿声音淡淡地问起明嫣,惠安郡主抬起头,眼泪涟涟,眼眸中划过一抹希冀。
  用帕子擦了下面容上汹涌而出的眼泪,惠安郡主瞧着明灿,说道:去年腊月收到书信,说塞外没有好的郎中,药材亦太过匮乏,她又每日皆要做工,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差点差点塞外苦寒,她的身子骨如今太弱了
  静静地垂眸,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惠安郡主,明灿沉默良久,终于道:郡主,起来罢,本宫会向陛下进言,赦免明嫣的流放之刑,教她自塞外回来养病。
  听着明灿的这一番话,惠安郡主喜极而泣,连连叩首,声音中还带着哭腔: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不过抬手拦了拦不停向自己叩首的惠安郡主,明灿的声音冷了下来,她冷淡平静道,此生此世,她不得回京城,只能自京城外择一处安顿之所,这是本宫的底线。
  惠安郡主闻言,眼中仍旧含泪,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道:*是,是,臣妇明白,能离开塞外,回京治病,已是天大的恩情了
  扶起跪在面前的惠安郡主,明灿道:此事本宫会尽快安排,郡主不必太过担忧。
  在昭阳宫又坐了一会子,明灿借口乏了,惠安郡主便识趣地告辞退了出去。
  惠安郡主告退后,明灿起身,走到昭阳宫的花厅的窗前,独自站在窗前,瞧着窗外,宫墙外的天空。
  十四岁的太子谢宸走进来的时候,瞧见母亲出神的模样。
  母后,您怎么了?有些纳罕地瞧着站在窗前出神伫立的母后,少年清朗的声音,唤回了明灿有些飘远的思绪。
  回过神来,明灿转身,对面前已经长成身姿挺拔的小少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从前的事。
  听到明灿这般说,显然是不想多言什么,谢宸聪明懂事地不再追问。
  想到了什么,谢宸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道:方才出去的是外祖母吗?儿臣只远远瞧见了身影仿佛是她,外祖母她老人家来宫中做什么?
  来为你明嫣姨母求情。不想欺骗自己的孩子,明灿简单地解释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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