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友妻 第10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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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衣坐在饭桌前时,面对麦黄关心的眼神、铜书推过来的避子汤时,头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但她性子自来柔和,只低头吃饭,不搭理身旁的人。
  赵霁云却神色自然为禾衣布菜,温声细语与她说话,“用过饭我便去军营了,晚上许是不会回来,你可有话要带给弟弟?”
  禾衣听到他提起玉郎,才是抬头看过去,只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目,便又移开了目光,才轻声说:“让他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事就给我写信,旁的也没什么了。”
  赵霁云柔声说好,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用过饭,赵霁云便走了,禾衣松了口气,站起身时便觉得有些肿痛,她咬了咬唇,忽然问铜书:“府中库房可有稍稍大块一些的玉料?大约手臂长的?”
  铜书倒也没多想,说:“我去找管家问,若有的话,娘子需要什么玉?”
  禾衣柔声:“不拘什么玉。”
  铜书走了后,禾衣便慢吞吞走到桌案前,拿出纸笔来,打算先描画一番,但想到自己要雕琢的是什么,便画不下去了,只随手画了些花花草草。
  “娘子,你瞧这块玉料如何?”铜书回来时拿了只锦盒,打开给禾衣看。
  里面放着的是一块羊脂白玉,透着温润光泽,是极好的玉料。
  禾衣迟疑了一下用这般好玉料雕琢那般东西是否太过浪费,但想了想,恐怕这府中库房就没有差的玉料,便点了头,接了过来,随后就让麦黄与铜书都出去,她若没有叫便不要进门打扰。
  麦黄心中觉得古怪,娘子雕玉时从来不会将她赶走不让看的,她心中如有爪挠,好奇极了,到了外边还与铜书私语:“你说娘子要雕什么不让人看啊?”
  铜书想了想,捂嘴笑:“许是要给公子的礼物呢!”
  麦黄一听就更加好奇了,心痒难耐,傍晚端饭食进屋时,忍不住往书案上瞧了几眼,却什么都没看到,那上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跑去和铜书嘀嘀咕咕:“什么呀,娘子神神秘秘的。”
  禾衣用过饭,又将麦黄和铜书赶到门外,屋子里早早点了灯,又在桌案上放了一盏灯,便埋头雕琢,赶在戌时过半时完成。
  作为一名玉雕师,禾衣每雕琢完成一件玉雕,心里总会很满足,甚至是骄傲雀跃,所以当成品被她握在手心里时,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当她想细细品味自己的作品时,却盯着只看了一瞬,便涨红了脸,丢下了手里的东西。
  第201章 “你愿意嫁给我了?”
  却说温良才此人,是被赵霁云的祖父捡回家的孤儿,那时他家乡闹了饥荒,家里人都死完了便出来乞食,恰好遇到了老定远侯。他那般瘦小伶仃地抱住老定远侯的腿,求他能给口饭吃,说自己什么都能干,哭得可怜又凄惨,惹得老定远侯生出恻隐之心,便将他带回了雁青关的将军府。
  那时小世子赵允棠七岁,温良才比他还大上一岁,却瞧着比他要瘦小许多。
  赵允棠骄傲霸道,生了一张俊俏的脸,天之骄子,三岁开始习武,七岁时已经像模像样,而温良才却只会乞食,自然被赵允棠轻视。即便穿了同样的练功服,温良才也总是怯怯地低着头,但他性子老实勤恳,练武比谁都刻苦,早上天没亮开始扎马步,晚上天黑了还要把白日里学的基本功再练上十遍八遍,如此勤勉之下,才得了赵允棠几分另眼相待。
  如此这般,温良才就成了赵允棠的跟班,当然只能是跟班,比起老侯爷为赵允棠专门挑选的亲兵和随身护卫差得远了。
  温良才性子憨厚又凡事都不计较,做什么都很拼命,曾在战场上替赵允棠挡过不止一次刀,背上胸口都有深深的疤痕,最厉害的一次,那刀堪堪要扎进心口,他昏迷了数日,才堪堪缓过来。如此之下,赵允棠极其信任他,老定远侯也将他视作养子,他成了赵允棠身边第一得用的人,几十年来,成为赵允棠的副将,在军中地位还比赵家兄弟要稍稍高一些。
  毕竟,他是长辈,性子又那般憨厚忠诚,在军中德高望重,赵家兄弟都很是敬重他。
  这样一个人,会做出背叛赵家军一事,令所有人都有短暂的茫然,茫然过后便是更甚的愤怒。
  赵远山与赵鹤川在西戎与北狄大军大肆进犯时没有慌乱,他们早已与赵霁云一起部署好,挖足了陷阱,军中每个士兵也都操练得健壮,自是不可能抵挡不住这些外族,可没想到军中有叛徒,在水中下毒,许多人中了招,赵家军因此损失了本不该损失的将士们的命。
  “赵家军不是你们赵家人的军队,是大魏的军队!我不过是替圣上将兵权夺回而已,我做的事是为了朝堂稳定,你们赵家功高盖主,已经让大魏百姓只知赵家,不知皇室姓萧了。”温良才被关押审问时,依然是憨实又大义凛然的模样,同样的话翻来覆去说了几日不曾改口。
  赵霁云来了后见了他,却微微笑着,盯着他看了许久,温声说:“你的家眷子女还在温府,我只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将来事成之后,你死就行,否则,我会将你的妻女卖作营妓,你的儿子们,就挑断手筋脚筋重新做那乞儿吧。”
  这话一出,温良才气得胡须都在发抖,瞪大了眼睛:“你卑鄙无耻!我做的事他们不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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