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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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尖叫扼在喉咙中,紧接着“嘁哩喀喳”几声,周乐鞍感觉自己先是腾空了半秒,又猛地向下一坠,扑进灰尘四起的废墟中。
  更要命的是那根铁棍借着重力狠狠一凿,周乐鞍抻着脖子翻了个白眼,险些被凿个对穿。
  苍耳也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捞起来,摸了摸周乐鞍的肚皮。
  “你没事吧。”
  周乐鞍心惊胆战问:“怎么回事?”
  “床塌了。”
  “床塌了?”
  “嗯,砖块垒的,不太结实。”
  周乐鞍骂:“什么破床!”
  气如洪钟,不像是有事的,苍耳压着他的手背,五指穿插,用力攥住,“继续?”
  周乐鞍不敢置信朝后看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继续?”
  苍耳一本正经分析目前的情况:“我没好,你也没好,床也不会再塌了,完全可以继续。”
  周乐鞍一边艾草一边骂人。
  没过多久,骂骂咧咧的人渐渐没了动静,苍耳停下来检查,发现人只是晕过去了。
  思考两秒,他将周乐鞍摆成侧躺的姿势,以免压到鼻子呼吸不畅,然后紧紧拽住周乐鞍的手腕,动作愈发粗鲁。
  反正已经晕过去了。
  挨顿打的事。
  做完再说。
  带着牙印的脖颈在眼前乱晃,易感期的本能促使他想狠狠咬下去,最好咬得血肉模糊,最好将整颗腺体吞吃入腹,把这个人变成自己的附庸才好。
  但理智逼迫他红着眼移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只能靠其他感官感受omega这一刻是独属于他的。
  纠缠的双手越来越紧,直至周乐鞍的腕骨被他捏得泛白才松开,他张开手掌,想与爱人十指交缠,用力一握,掌心却猛地刺痛。
  他停下动作,目光落在周乐鞍右手虎口处,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幼小嫩绿的刺,紧接着是腕骨、小臂、肘窝,无数根刺由皮肤中新生,向上蔓延,一路来到肩头,颤颤巍巍冒出一只花苞。
  他愣愣看着。
  那朵含羞闭合的红玫瑰在灼热的注视下,先是轻轻颤了一下,而后缓缓张开一片鲜艳的瓣。
  周乐鞍醒来时,墙上挂钟时针刚过十二点。
  他打了个哈欠,目光沿着墙壁,衣柜,慢慢下落到床边。
  地上跪了个人,腰板挺直,头颅低垂,见他醒了,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嗯?你说什么?”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还没睡醒,想抬手揉眼睛,被人拦下。
  他眨了眨眼,终于看见自己的胳膊。
  密密麻麻的刺,像个狼牙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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