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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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他来的迟,两大货车的药剂已经被人搬的差不多了,钟无冬便让帮忙的朋友去休息,剩下的他来就好。
  他拿起清单合计算数量,不禁咂舌,程家给的确实不少,品类繁多量大,这下子就连兄弟福利院也能分上一点了。
  他转过头来看向还在忙来跑去的程恪,思虑中偏见又松动了些——或许他不是来耍小心眼的,可能真的就是过来献爱心的?
  算了,至少福利院现在不缺药剂了。钟无冬合上订单,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搬起纸箱。
  纸箱货堆在车厢里,看着没多少,搬起来倒也是挺累人的。
  没几趟下来,汗水就从头缝里流了出来,钟无冬抬臂蹭了蹭额头,汗湿的刘海被他推立了起来,整张俊脸曝露在外。
  他浓密的眉毛上还挂着汗珠,就连睫毛上都湿漉漉的,毛发一经汗水打湿,那分明的黑色描绘出他动人心魄的五官。
  程恪也停下了动作,偷偷多看了他几眼,没看过瘾,索性把药箱往旁边推开去,两手直撑,身子引体向上一蹦一落,一屁股就坐在了货车后车厢的卸货平台边缘。
  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朝钟无冬吹了个响亮悠扬的“流氓哨”。
  “来,我们也坐着歇会儿。”
  钟无冬没理会他的“邀请”,背对着他。
  他不安地体察到那些偷看他们的大孩子们的信息素在不断浮动着,准确来说,孩子们想吸引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
  钟无冬回首时,“他”抬手学了钟无冬的造型,把头发往上一撸,一张令人心猿意马、极具冲击力的脸亮了出来,莹白的齿列撑起好看的笑弧,引得远远躲着的少年少女们尖叫连连,稀稀拉拉的逃走去贴抑制剂。
  钟无冬默不吭声,伸入裤子口袋里,捏紧了抑制贴,沉着脸走到程恪的面前。
  “脖子,低下来。”钟无冬酷酷地说。
  程恪弯着笑眼朝远处看了看,“没关系吧,这么远的距离,我不会对他们产生影响的,再说了,我也不会那么轻易随便的释放信息素。”
  钟无冬撕开抑制剂,手指朝他勾了勾,“你和我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登时,程恪回想起钟无冬低喘着质问他为什么要对着他释放三次信息素,他那个模样真让人心动,真让人记一辈子。
  他喜不自胜地嘴角上扬,低下了头,把腺体露给了钟无冬,甚有点暧昧地感慨:“我的信息素你也没有很排斥啊。”
  日常用的抑制剂药效即时强劲迅猛,针头入体时的痛麻感就会比较强一些。钟无冬会习惯在患者的腺体边揉搓按摩几下,以帮助患者减轻痛楚,这是他当医生的职业惯性。
  “嘶——等下,还是疼。”程恪抬起一边的脸,皱着眉虚张声势地说:“钟医生再给揉一下。”
  钟无冬无语地叹出一声鼻息,眼睛一闭就要把手拿开。
  程恪不假思索地轻碰了他一下手腕,又指了指自己的腺体,眉头一挑,嬉笑着诈他,“你也不想我乱释放e信息素吧。”
  钟无冬沉默着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手指才悠悠的摸上了他的后颈。他脖子上的汗水还没有消去,水分覆盖在腺体上,打起圈来十分丝滑。
  皮肤表层还在热乎乎的蒸发着热气,离得这么近,钟无冬动了动鼻子,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陶醉了一会儿,他忽的想起来什么似的反应了过来——几次接触下来,他果真如程恪所说,对他的信息素没有那么的排斥。
  难道是因为高中那场误会的缘故吗?不对,当时我们两人没有互相临时标记,我也没有被刺激二次分化……
  “钟无冬。”程恪意外的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钟无冬被吓到,手指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触碰猛然中止,那深藏着不愿意见天的回忆又被他塞进了心里。
  程恪抬起了头,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他的脸不经意地往钟无冬的手腕上又蹭了一下。
  容忍度再高的医生在被连续两次未知含义的肢体触碰,都难免心生退缩焦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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