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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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说完,岳临漳已伸手接过那只玻璃瓶,加过冰块的瓶身往外渗着水珠,岳临漳拧开盖仰头灌下的动作带着几分赌气般的狠劲,却在液体触舌的瞬间拧紧眉头,“这是什么?这么酸。”
  “你有吃的醋酸吗?”
  指尖的水珠顺着瓶身滑落在虎口,岳临漳意识到自己绷紧的下颌线,眼前人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戳破他的镇静、伪装,让他胸腔里闷着的那团火既烧得难受,又甘之如饴,遇到陈挽峥这样的人,只能清醒沦陷。
  岳临漳又灌一口,用力拉过陈挽峥吻过去,酸味有两人唇间蔓延,酸到陈挽峥直打颤。
  舌尖萦绕的酸意混着呼吸的热度翻涌,像是把整颗心泡在青梅酒里,涩得发疼却又甜得发麻。
  陈挽峥舔了下岳临漳唇缝:“现在呢?还酸么?”
  岳临漳含混的声音擦过陈挽峥耳垂:“不酸了,甜的。”
  陈挽峥掏出纸包,将提前准备好的白砂糖放进玻璃瓶中,摇匀后对着瓶口轻抿一口:“是,很甜。”
  他刚……喝的是自己喝过的瓶口,岳临漳盯着他的唇,只觉得比方才更渴了。
  陈挽峥哼着歌儿往回走,没什么比看一个正经人失控更有意思了。
  下午热意算退,陈挽峥化好妆在院子里练习“身段八要”讲述了表情用眼的八法,大抵是,威严正视、欢容笑眼、贫病直眼、卑微邪视、痴呆吊眼、疯癫定眼、病倦泪眼、醉困摸眼。
  旦角表演更倚重眼神,以展现戏中女性角色的魅力。
  段晨搬张椅子坐在一旁观看,时不时点评几句。
  陈挽峥一个回旋马步没扎稳摔倒在地,好半天没爬起来,好巧不巧摔倒在一小块水坑里,脑后的线尾子被弄脏,惹得段晨在一旁大叫:“你的脑袋后的尾巴弄湿了,都沾泥了,脏死了!”
  “这叫线尾子,”陈挽峥撑着站起身,尽量不弄脏头冠,“亏你还自称老戏迷,连线尾子都给叫错。”
  段晨说的是青衣或旦角脑后或两侧长到垂到脚跟的黑色头发,有两种叫法,一种叫线帘子,还有一种是叫线尾子(尾在此处念yi,三声)。
  “那我重新提醒你,你的线尾子掉水坑了,水坑有泥。”
  “行了知道了,过来帮帮我,趁现在有太阳,洗洗晒晒。”
  一个人卸妆不容易,有段晨的帮忙衣服、头饰很快卸下,陈挽峥就近打了盆水,坐在井边卸脸上的油彩,露出原来面孔时听段晨惊呼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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