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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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着的时候,她就帮他磨磨刀,洗洗衣服。
  有一日,她托着下巴坐在后院中,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山峰,觉得世界真是很大很大,自然可以将万事万物相隔的这么远。
  自己也真是太小太小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要嫁给谁,她跑到这里来再没出去,想等哪一日,涂塔准备好了东西,去和马夫说一声,八抬大轿把她娶进来。
  她也不愿出门,免得节外生枝。
  一日,涂塔从外面回来说,那个额头有黑蝴蝶的女孩一直在到处打听她的下落。
  说是找一个修剑很厉害的姑娘,住在马夫家的,谁了解她的情况,谁知道她嫁去哪里了。
  大家听她这么打听,都告诉她那个姑娘很不详,千万不要招惹,如果消失了,恐怕是去了外地,那可是所有人向往的高兴之事,还去找她作甚。
  至于为什么天天没有跟着流冰海找到涂塔家,是因为流冰海给天天下了药。
  趁着她睡着了,她就溜了出来,她相信马夫和柯德不会将自己的婚事告诉天天,置自己于死地。
  “不理她。”流冰海说。
  虽然她也对天天不停纠缠她感到费解,但是,只要她不主动出手,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和涂塔继续生活,等他磨完一百把刀,就可以攒够娶她的轿子钱,她就可以落落大方的出入厅堂,也可以随他去外面走走。
  夫唱妇随,她是一个听话的男权主义者。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个月。
  为了庆祝一个月的时光,她又做了一桌好菜,晚上的时候与他对饮若干杯。
  涂塔看着她一杯杯饮下,知道她心里还有怕。
  “流冰海。”他对她道,“现在有我了,你不必再害怕了。”
  流冰海捏住杯盏的手指一顿,纤细的小指微微翘起来,不听话的乱动了两下。
  怎的伪装的这么好,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她放下杯盏,抹了抹唇,“我只有一丢丢害怕,就一丢丢。”
  一个不知身世,不知去向的姑娘,活在一个穿回来的日子里,确实是有一丢丢怕。
  甚至在上一世,她都没有这么怕。
  凭着大剌剌的血性,粗狂的活着,走一步算一步,每一日都有种视死如归的亡命徒精神,反倒没什么怕了。
  这一世,她想有点幸福,却怕了起来。
  可她不认为视死如归是好的,如果这一丢丢怕,是意味着她获得了一丢丢幸福,也是可贵的。
  或者,哪怕仅仅意味着,她无根无宿,不知何时又将会亡命天涯。
  她也愿意把这点怕藏起来。
  可竟然被他给发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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