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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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诗雨哽咽说道:我感觉像梦一样。
  盛仰手抚着她的后背:其实老太太上次心梗住院时就问过我怎么立遗嘱,当时我还以为她是想留给老家亲属。
  我也没想到,我做的其实不多,远不值两套房和这一百多万现金。
  怎么会不值?盛仰说,你明明只是她的一个租客,但是你不求回报地照顾她,陪伴她,几乎为她处理了所有事情。她请求你帮她送终,说明你是她最信任的人,不要辜负人家老太太一片心意,好不好?
  她有亲生儿子,而我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租户,或许只是老太太一时冲动立下的遗嘱,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也承受不住这笔意外之财。
  盛仰不知道该如何相劝了,有时候他觉得花诗雨道德感太强了,可她就是这样的人,他尊重她。
  **
  次日,花诗雨和盛仰一同在盛仰家里吃早饭,花诗雨的邻居打来电话说老太太儿子叫了一堆人过来。
  两人赶到时,楼下堆满了人,有看热闹的,有记者采访的,有几个协调现场的保安,还有一个被记者簇拥的两腮无肉的中年男人在眉飞色舞捏造事实:
  我母亲身体一直都很好,自从把房子借给了一个外地小姑娘,两年时间里经常生病。虽然我不想把人想那么坏,但是我母亲立遗嘱把遗产都留给她,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不安好心。
  上周我还与我的母亲通过电话,约好了春节接她回美国,去看看她刚出生的曾孙,我母亲一直期待与我们重聚。
  她连她的小曾孙都还没见过呀!
  如今说走就走了,我严重怀疑是那个外地骗子使用了不正当手段,威逼利诱我的母亲把遗产留给她。
  我要求尸检!
  我母亲一定是被她迫害的!
  花诗雨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这个虚伪的中老年男人表演悲情与愤懑。到听不下去的地步,她拉着盛仰的手远离了人群。哪怕被他诋毁,她都不想过去辩解一句,她看到那张精明自私的脸都觉得恶心。
  走到小区外面的人行道上,盛仰说:老太太昨天下午去世,他今天就赶到了,一来不是处理老太太的后事,而是就叫一帮记者过来给她评理。他明摆着为了遗产赶来的,叫来媒体曝光这些事情,以此对你施压,让大众谴责你。
  没走几步,后面冲来了一群人,有人说:那个长头发戴帽子的人就是老太太的租户。
  花诗雨回头,看到几个扛着摄像头和拿着麦克风的人朝着跑来。这是一个极具社会争议性的话题,记者都想争相报道,其中还不乏老太太儿子找来煽风点火的。
  来都来了,花诗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口罩带上,然后推开盛仰:这事跟你没关系,我自己解决吧,你先上车。
  盛仰退到车里,时刻警惕着花诗雨的周边。
  花诗雨主动走到老太太儿子和记者的面前,任由他们对自己问话。
  一个记者问出很尖锐直接的问题:听邻居讲您一直有照顾你的房东杨阿婆,您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冲杨阿婆的千万遗产去的?
  老太太儿子手指着花诗雨,大骂道:她就是冲我母亲遗产去的,谋财害命啊!
  另一个记者问:您与杨阿婆认识才两年,只是出租人与承租人的关系,如今却意外获得杨阿婆的千万遗产,您有什么感想?
  第一个记者再次直击问点:那您接受这笔千万遗产吗?您良心过得去吗?
  老太太儿子憋出两行泪,嗷嗷哭叫:我可怜的母亲啊,被人骗走了财产,我的乖孙怎么办呀?
  花诗雨笑笑说:是的,我良心过不去,我又不是阿婆的法定继承人,所以前天律师问我接不接受的时候,我都没说要接受。
  老太太儿子突然不哭了,蹬大眼睛看着花诗雨,语气都变好了:小姑娘,你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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