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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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真正惊得呆了,喃喃道:那姓陆的瘸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让你一而再、再而三更甚至
  刘钦轻轻皱了皱眉,和他没有关系,儿子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喜欢上一个,也就再不看其他人了,不是陆宁远,换成别人,我也不会立后。他犹豫片刻,终于说出,母亲难道没想过,要父皇只爱自己一个么?
  李氏收回了手,正在抚胸,闻言忽地顿住动作。
  儿子小时候,就常常看母亲对着镜子哭泣,盼望父皇能来,又不想他去别人那里。我不懂父皇为什么让你这样伤心,我想将来我有妻子,绝不这样磋磨她。
  我这样做,别人不懂,母亲当是明白的吧!刘钦上前扶住了她,带着她慢慢坐回椅子上面,儿子不做伤心人,也不做让人伤心的那个。真有一天,万一陆宁远不幸,我要娶妻生子,也只选一个立为皇后,宫里不会再有别人。
  李氏心中糊涂了。无论她之前是惊愕、是恼恨、还是大怒,刘钦忽然提到了她,这一切都像开了个口子,滚滚地散了出去。
  那些流泪的时光已经离她远了,现在她叱刘崇,如叱婴儿,但曾经流下的眼泪还在某个地方,推开那扇门,它们不是涌出来,而是静静地在地上流淌。
  是啊,虽然早已经过去,过去了那么久,可她那时是那样伤心、那样嫉恨、那样失望,种种心绪,又能和谁去说?
  谁曾想她的幼子,睁着那两只懵懵懂懂的眼睛,竟然把它们全都看了去,怀抱了它二十年,在今天在今天以这种方式吐了出来!
  他成全不了她,却能成全另一个人,现在她要拦在中间么?
  刘钦见她神色松动,又道:还有一事儿子不知当不当说。
  李氏回神,你这样说,就是非说不可,做什么还要发此一问?语气不算太好。
  刘钦还是继续道:母亲之前传见陆宁远,具体说了什么,陆宁远没和我说,可我也能猜出大概。
  他顿了一顿,似在措辞,母亲知道,陆宁远失怙失恃,只有个哥哥,也死了,不像儿子这般。世上就他自己一个,纵然儿子万般对他不住,他也他也没父母能找儿子过去当面说些什么,不管什么,只有他自己生受了。
  我有母亲疼我爱我,可他说这些没有指责母亲的意思,只是他是儿子选定的人,有万般不是,母亲只管找我来说。
  李氏打量了他半晌,最后哼了一声。她和刘钦一样,都是心强的人,这般反应就算默认了。
  刘钦了却一桩心事,身上霍然一松,这才扶着母亲坐回到旁边的椅子上面。
  李氏没有挥开他,整整心神,背过脸去拿布绢轻轻擦了什么,转回来问:你和娘说说,陆宁远到底是好在什么地方,让你非他不可?
  这问题刘钦也问过自己,可没像今天这样到非答出来不可的地步。他怔了一怔,想要开口,又顿住了,沉思半晌,终于摇头道:他没有什么特殊的。
  可世上也没人比得上他。儿子今生是非他不可的。
  第324章
  曾小云,咱们两个又见面了。
  曾小云疲惫地抬头,见到刘钦的面孔,愣了一愣。
  是了,几年前他们两个曾经见过几面,那还是在呼延震的营中。刘钦为着不暴露储君身份,冒用了陆宁远的名字,她还曾帮着打过马虎眼,大约也算是有恩于他罢?
  可刘钦为什么会落到呼延震营中?她父亲当时开关放夏人南下,毕竟不能不任其咎。如今再落到刘钦手上,还是潜逃未果的人,能有什么活路?
  曾小云道:你杀了我父,不必多说,杀我罢!
  倒是强项。刘钦淡淡道,据我所知,你父亲是自己死的。
  曾小云心灰意懒,本来已经低下头了,闻言猛然抬头,对着他冷笑两声,看着像是想要反唇相讥,但不知为何,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此事许多人不知内情,但曾小云当时就在父亲身边,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时候曾图虽然被陆宁远大败,但毕竟逃出了一条生路,没有死在战场上,还同狄庆会和了。
  有狄庆大军庇护,雍人对他就是恨之入骨,毕竟也难以闯入狄庆大营将他斩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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