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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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几分钟后,他就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这感触如此真实。
  楚松砚说:“你发烧了。”
  顾予岑倏地睁开眼。
  楚松砚的眸子漆黑,如同一团散不开的淤雾。
  他又说:“我给你喂了药,好点儿了吗。”
  第97章
  顾予岑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他呆呆地望着楚松砚的眼底,嚅嗫着嘴唇,半晌才说出句:“你怎么在这儿。”
  这问题太傻,脱口而出后,他才迟来地开始懊恼。
  楚松砚用手拨开他额头的碎发,温吞地回了句:“你在我床上。”
  你在我床上,所以,我在这儿。
  “不是。”对于楚松砚这含糊不清而显得暧昧的话,顾予岑有些愠怒,他偏开头,躲避开楚松砚的手指,又加了句:“我是想问,我怎么在这儿,我怎么会在你家。”
  他记得,他那通电话明明打给了…..
  “因为我恰巧路过,恰巧看见你喝醉,恰巧又发现你在车里睡了过去,我等了五分钟,见一直没人出来照顾你,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好一个“恰巧”。
  “你烧得很厉害。”楚松砚蹲下身,控制肩膀与床沿平齐,放低视线水平线,伪造出一种他低于顾予岑的假象,来给予对方微薄的安全感。
  楚松砚语速缓慢道:“车里又很冷,如果不把你带回来,你的情况可能要更严重。”
  “你跟踪我。”顾予岑笃定道。
  “没有。”楚松砚平静地回。
  “你监视我。”顾予岑又说。
  他嗓子哑得太厉害,当他不由自主地想拔高音量时,嗓子却直接出现了哑声的情况,导致这句话的音量抵达到“剑拔弩张”的高度时,却又迅速熄火。
  他连吵架的能力都没有。
  这样的顾予岑就像个想伸爪挠人的流浪猫,可怜地维持着自己低微的自尊心。
  至少在楚松砚眼里是这样的。
  楚松砚替他掖了掖被角,可他刚掖好,顾予岑便伸出手扯开被子,故意同他作对。
  顾予岑说:“我要回去。”
  楚松砚盯他两秒,才低声说:“你现在的体温是三十八度二,高烧,外面还在下小雨,最好不要出门。”
  “我凭什么听你的?”顾予岑直接坐起身,但不知道他昏睡时被楚松砚喂了什么,现在他浑身发软,胳膊稍稍用力,便感觉像要抽筋了般剧烈地抖动。他只能勉强将上半身撑起来点儿,倚靠着床头维持一种半坐半躺的姿态。
  可这种姿势能让他的视野抬高不少,当再次看向楚松砚时,会给他一种,楚松砚正在摇尾乞怜的错觉。
  真他妈的傻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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