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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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予岑睡觉时也紧皱着眉头,像是做了不大好的梦,正被梦魇紧追着,逃脱不出。
  楚松砚将身子侧探过去,用指腹轻轻地揉开他眉心的皱处。
  或许是车内暖气开得太足,顾予岑的额头上渗出层细汗,额前碎发也被汗水濡湿,当楚松砚的指腹触碰上去时,刚好一滴滚烫的汗珠流淌下来,最终渗到指腹下,缓慢晕开。
  楚松砚的视线也就此挪动,他用指腹摁住那滴汗,而后顺着顾予岑眉眼的走向,温吞地将指腹的湿润蹭到他的眉尾、眼皮,之后停在鼻梁山根处。
  这两年,顾予岑愈发成熟,面容上的疲态也越来越严重,仿佛生活里的各种琐事已经压垮了他坚挺的脊骨。
  楚松砚对这种变化很熟悉。
  这就是曾经的他。
  “顾予岑啊。”楚松砚翕动嘴唇,无声地叫他。
  顾予岑的眼皮突然抬了下,但只抬起条很浅的缝隙,便再次合上。而就在那一瞬,楚松砚已经快速将手收了回去,甚至自觉将身子挪回原位,端正地坐着,目视前方。
  等待几秒,顾予岑仍没有动静。
  楚松砚才后知后觉地笑了一声。
  他现在,完全是做贼心虚。
  恰巧前方车流开始缓慢移动,楚松砚拉下手刹,启动汽车,接着向前方行驶。
  在车速提上去后,楚松砚却冷不丁地听见一句,“你笑什么,对自己猥.亵成功的壮举感到洋洋得意?”
  顾予岑不知何时醒来,正冷眼紧盯着他。
  不待楚松砚答复,他便接着不疾不徐道:“我没睡实,也没想到你能这么迫不及待。”
  楚松砚抓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些许,在余光里,他能清晰地看见顾予岑脸上每一寸的嘲讽。可只沉默了两秒,楚松砚便声音平静道:“现在你知道了。”
  他做了,所以他坦荡地承认。
  这点还真是从未变过。
  顾予岑被他噎住,嚅嗫着嘴唇,最终吐出一句:“你真挺烦的。”
  “我一直都这样。”楚松砚说:“你也一直都知道。”
  顾予岑哂笑了声,用手擦掉额头上的汗,便撑着脑袋说:“当时在剧组里,张令德和别的演员说关于你的事,口口声声都是对你的称赞敬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楚松砚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楚松砚转动方向盘,将车开到偏离导航路线的一条支路上,沿着道边,减慢车速,“他也和我夸了你。”
  张令德在楚松砚面前唯一一次提起顾予岑,便是那次失言说了句“可惜”,如今楚松砚却面不红气不喘地说起了谎:“他说,你在剧组里面经常指导一些资历尚浅的演员,而且很有耐心,讲剧本的时候总是恰到好处地让每个人都听明白他们易错的细节点,还有……..”
  楚松砚话还没说完,顾予岑就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他道:“你不如直接说我把导演给踹了,自己上阵当导演,自导自演就为了送张令德上领奖台。”
  谁知,楚松砚居然还真悠悠地接了句:“是吗,那你有心了,改天让张令德请你吃饭,找机会再偿还人情。”
  得了,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请客吃饭”这件事上。
  不依不饶,喋喋不休。
  顾予岑懒懒地瞥他一眼,说:“你现在变化最大的一点,就是之前无论什么事,只要被拒绝一次,你就不会再提,但现在就像被人洗脑了一样,彻彻底底地变了。”
  “毕竟是邀请你。”楚松砚四两拨千斤道:“多说几次,才能请得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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