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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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为什么?
  生下来就这样,身体决定的,顾予岑只是被迫接受的那一方。
  难不成还要他给他说上个几万字医学科普论文?
  顾予岑吐了口烟,捞起烟盒砸到楚松砚的腰上,“被打傻了就抽口烟,然后快点儿滚。”
  他现在表现的像个不近人情的□□。
  楚松砚却毫无反应,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自顾自地说:“因为剧烈疼痛的一瞬,你的大脑空白一片,唯一的感知就是痛,其他全部的烦心事都会遗忘,你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疼痛要排在自我意志的前面。”
  “可惜…..”楚松砚喃喃自语:“太短暂了。”
  他现在像个疯了的精神病。
  顾予岑盯着他,连烟灰落到脚背上都没注意。
  楚松砚撑着床,坐起身,他头发凌乱,歪着脑袋,声音愈发地低,如同老电影中某一段低迷的旁白:“我曾经被很多人抛弃,我忘记他们的脸,他们的声音,却记得他们的每一个谎言,我想逃走,在被抛弃前逃走,可我早就断了腿,从小就忘记了跑的滋味。”
  眼泪顺着脸颊麻木地流下,楚松砚缓缓抬起眼皮,一字一顿道:“在别人的眼里,我也是一个不幸的谎言,我从未拥有过属于自己的真实。”
  顾予岑蹙起眉,直觉告诉他,楚松砚的状态不对,比曾经的他更像是撞了鬼,他现在应该阻止楚松砚继续说下去,可看着楚松砚那汹涌的眼泪,他喉咙里像是堵了颗酸梅子。
  楚松砚的眼泪令他感到困惑,因为他分不清那眼泪的真与假,分不清那究竟是忏悔还是场面戏。可这泪水又代表着楚松砚的脆弱,无论真与假,都让顾予岑感到兴奋。
  这种兴奋令他的脊背发麻,而他的心脏也像是被上帝之手紧攥着即将爆开。
  酸楚的泪啊,从楚松砚的脸上,落到顾予岑心里。
  楚松砚朝顾予岑伸出了右手。
  他说:“…..让我忘记这些吧,求求你。”
  第81章
  杀青宴上,顾予岑与楚松砚挨着坐,在有人过来敬酒时,两人一同站起身,举起的手臂也向同一方向靠拢,直至手中的酒杯与对面凑近的酒杯碰撞上。
  这一切都看起来如此正常,仿佛昨晚的种种场景都是顾予岑夜里荒唐的一场梦。可就在来的时候,两人甚至是从同一辆车上下来的。
  顾予岑举杯饮尽,他的余光始终停留在楚松砚的身上。
  楚松砚的状态依旧不太好,没了往常在社交场合中的游刃有余,反倒异常的沉默憋闷,他也没吃几口菜,大多数时候都是听着别人讲话,偶尔举杯抿两口酒。
  说句好听的,他这是刚杀青没多久,还没从过度劳累的状态中走出来,说句难听的,他这就是不给上位的人面子。
  这场杀青宴,几个投资人也都在坐,但值得一提的是,林禹作为最大投资方却缺席了,说是临时去国外出差,分不出时间。
  因此,顾予岑原本准备将楚松砚推给林禹的打算也落了空。
  在场这些人里,楚松砚像是根本不想理会除了顾予岑外的其他人,应话时也稍显敷衍,但这种状态在顾予岑出去上了趟厕所后便消失了,虽然楚松砚的笑容仍留有些许疲态,但总算是能自如应对各种问题,而且也会主动起身敬酒了。
  顾予岑抬起眼皮,看着仰头喝酒的楚松砚,右手稍稍动了下,不动声色地碰了下身侧那位演员的胳膊。
  那位演员侧眸看过来。
  顾予岑凑近,在他耳边低声问了句:“刚才有谁坐我这儿了吗?”
  演员脸上的笑容来不及收敛,听见问题,便下意识简单道:“江导过来借了个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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