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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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他拜佛时心底默默求了什么。
  他只是将求来的护身符放到了口袋里。
  之后,楚松砚耳鸣的症状似乎减缓了。
  或许真的是佛祖显灵。
  在半个月后,剧组杀青宴重聚。
  楚松砚坐凌晨的飞机从首都飞回哈市。
  在早上八点钟,酒店内,顾予岑的房门被叩响。
  一夜没睡的他打开门。
  门缝里最先出现的,是一只攥着深红色护身符的手。
  随着门被彻底推开,楚松砚的脸也慢慢出现。
  那天,他对佛所求,不过两句——
  “我命腐朽,我罪难逃。”
  “我佛悲悯,私妄终消。”
  他俩之间短暂的死灰复燃是因“张傺”与“迟暮”而起,那么随着角色的落幕,这段不够诚恳、不够忠贞的感情也该画上永久的句号。
  楚松砚的耳鸣消失了,证明他已经了却了。
  所以他现在将护身符交给顾予岑。
  但在看见顾予岑的脸的那一刻。
  耳鸣再次出现了。
  第80章
  “今天是个好天气。”顾予岑的视线远远地向外眺望,他像是想看到更远处没有雪的城市,但视野有限,人的眼睛能看见的东西就这么多,这种局限感莫名给他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更何况,他脸上还戴着层厚厚的口罩,脑袋上压着的帽子也遮住了眼梢能向上抬动的范围。
  这是种被压着的感觉。刚出道的时候还好,那两年身后虽然也跟着狗仔,但也就三两个,无关紧要,他也不准备费尽心思去藏,但现在不一样了,出名后只要在外,就要时时刻刻将自己包裹起来,能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有限的。
  顾予岑抬手将口罩下拉了些,露出鼻尖,深吸口气,缓和着这种压抑的感觉。他又扭头看楚松砚。
  楚松砚站在他身边双手揣兜,一动不动,像个被束缚住的木头人,连眼神都没什么光彩… ..有些呆楞。
  顾予岑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见他的视线挪到自己身上,才慢条斯理道:“走吧,不是说就简单透口气,咱俩在外面待了半小时了,该回去了…..你和我订的同一个酒店?应该不是吧,林禹肯定要给你安置到林氏旗下的酒店里吧。”
  楚松砚慢慢点了下头,像是条件反射地应下,以此来告诉对方自己在听,又后知后觉地摇摇头,说:“这次回来我自己订的酒店。”
  “啊。”顾予岑应了声,但没接着过问,像不感兴趣。但他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却捏了捏那枚护身符。
  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那枚护身符,他也不敢细看——细看下去,他就会想问楚松砚为什么时隔这么久还要再来招惹他一次,还是用一个带特殊含义的护身符,还是突然出现在他酒店房间门口,还是用那种落寞可怜的语气问他“能不能陪我出去透口气”。
  但这种模样的楚松砚非但不会引起他的同情心,反而会让他想,楚松砚又要演什么戏,又要用什么理由来嘲笑他,这让他想要立刻、马上掐住楚松砚的脖子。
  掠夺他呼吸的权利,阻止他下一句话的吐出,甚至把这个人直接掐死在面前。
  顾予岑不再看他,直接扭头就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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