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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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顾予岑那一下,掐得他齿关都跟着疼,还真是毫不收力。
  楚松砚直接站起身,准备原路返回。
  “这就走了?”顾予岑盯他背影,问。
  “你在这儿,我就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但这次,楚松砚又补充句:“看见同事,心情不好。”
  他抬步往外走,没走出几步,顾予岑便快步跟上,伸手掐住了他的后颈。
  “这儿的环境也挺适合刚才那段戏的。”顾予岑仰头看了眼月亮,说:“而且走出巷子后,还挺亮的。”
  楚松砚扯掉他的手,说:“不加班。”
  但顾予岑不让他走,手被扯开,就接着去抓他的小臂,无论如何都要阻挡他接着往回走的脚步。
  顾予岑将他的肩膀掰回来,让他正对着自己,楚松砚能明显感觉到,吹冷风吹久了,加上顾予岑这番胡搅蛮缠,他的脑袋愈发昏沉,甚至有些像剧本中张傺迷茫得分不清幻觉与现实的状态靠拢。
  楚松砚的耳鸣也愈发厉害,一片嗡鸣声中,是顾予岑一声声叫他哥。
  但他看见顾予岑翕动双唇。
  顾予岑叫的是:“张傺。”
  他还说:“我不想让你走。”
  这是迟暮在挽留张傺,不是顾予岑在挽留楚松砚。
  楚松砚愈发烦躁,想挣脱他的桎梏,但随着挣扎,下一秒,顾予岑整个人便贴上来。
  一瞬间。
  耳边的嗡鸣声笼盖天地。
  顾予岑吻了他。
  楚松砚愣在原地,他看见,顾予岑闭上了眼。
  这下,楚松砚也感觉到,顾予岑身上其实是温暖的,至少,他唇齿间的气息是灼热的,烫得人脑袋发晕。
  这也是那晚讨论时,顾予岑一反常态,从“保守派”、“一心只为过审”的壳子中退出来,提出的建议,他认为,如果一切虚幻中要穿插出一条最让人无法质疑的真实线索,那就是张傺和迟暮两人难以自抑的象征——吻。
  很可笑,吻能代表什么。
  这当然被全票否决。
  顾予岑却也没说什么,仿佛只是玩心突发,随口说出的一句玩笑话。
  楚松砚向后退,但或许是高烧来得太快,将他整个身体都烧得无法动弹,他的心肺都干涩涩的,大脑空白一片。
  他现在应该是以什么身份来面对这个吻?
  楚松砚?
  不,那样的话,这个吻根本不该存在,顾予岑想吻的从来不是他,包括当初两人刚搞在一起的时候,那一个个咄咄逼人的吻,真的是因为顾予岑想要亲吻他这个叫楚松砚的人吗。
  不是的,顾予岑只是误打误撞地推开欲望的大门,碰巧他楚松砚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碰巧他们都享受欲望的沉沦,所以才一拍即合,才有了那么一段互相舔舐彼此的时光。
  否则,顾予岑也不会在他得病后,虚与委蛇,只为用张旻年来给他当头一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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