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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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予岑想了想,也用了和昨晚大差不差的回答方式。
  听后,江鸩贺点点头,用手指挥两人的站位,“你们回到原位置,先按照顾予岑理解的角度来演一遍。”
  摄像机没开,片场的工作人员都站在一旁围观着,还有几个演员也站在一块儿观摩。
  楚松砚将衣领理平些,走会原位,但他这次蜷缩的姿势明显与方才不同,后背更多地倾向墙壁,尽可能以正面来面对顾予岑,这是恐惧时心怀戒备的姿态。
  他身体崩得更紧,颤抖时的感觉也变了不少。
  明明还是同样的演绎手法,微小的改动,却能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而在这次,顾予岑完全按照他最初设想的情绪、表情来扮演“迟暮”,在接楚松砚的戏时,明显更加得心应手。
  但演到一半,江鸩贺便出声叫了停。
  两人一齐扭头看向他。
  江鸩贺双手抱臂,走到两人中央,先是示意楚松砚让开,自己站到他的位置,按着剧本里的剧情,快速且简略地重复了遍张傺应有的反应及动作,而后又示意顾予岑让开,再站到他视角所在的位置,重复了遍迟暮的剧情动作。
  江鸩贺的动作幅度很小,胳膊部分的动作什至只是简单翻转手腕来替代,他完全靠想象来理顺剧情发展。
  “你俩的理解应该相互结合一下。”江鸩贺得出这么个结论,他说:“顾予岑的想法太拘束,楚松砚的想法比较合适,但真正开拍的时候,你的举动还是有些过度,不是审核层面的过度,而是对于'张傺'这个人来说,他的恐惧还是占更大层面,至少也要占百分之八十。”
  “因为他是无依无靠又怕死的这么一个人,如今未知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可控的,靠近就可能丢掉性命,根本没人给他兜底。”江鸩贺语速不算快,应当是边左右衡量,边说的:“他对'迟暮'是产生了些别的感情,但他现在更大程度应该处在一个不敢确定的状态。”
  “你会喜欢一个对你来说未知且不可控的危险人物吗?”
  江鸩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荡。
  话落,他想起什么般,又补充道:“大多数人都不会。”
  显然,他将两人划分在了“大多数人”之外。
  这段戏就这么反复磨合,一遍遍试着情绪应该拿捏的分寸,但两人都总是卡在“过少”或“过多”的尺度,很难达到适中。
  哪怕达到了适中,江鸩贺也始终觉得差了点儿什么东西。
  而这场戏需要在日暮时拍摄,随着时间流逝,天际早已渐暗,江鸩贺让两人先到一旁的休息室去单独练戏,他带着剧组人员转场后,让原计划中应拍摄傍晚戏份的几个演员先准备候场。
  这个专门用来练戏的休息室很空荡,里面只有几把塑料椅子,还有几个暂且闲置的拍摄道具。
  顾予岑走到房间最深处,拉着椅子坐下。
  连续几遍入戏、出戏,导致他整个情绪起伏都变得很轻微,有些难以察觉的疲累。
  楚松砚要关门,动作稍慢些,顾予岑便扭头向四处看。
  这房间他进过不少次,但每次进来,都感觉里面变了不少,或许是光线布置,又或许是闲置的道具发生了变化。
  顾予岑的视线转了一圈,最终在某处停下。
  他发现房间里多了个摄像机。
  是那种更倾向于用来拍摄日常记录的小摄像机。
  顾予岑起身去把摄像机拿过来。
  摄像机外壳有些损坏,但开着机,电量也是半满的。
  顾予岑用摄像头对准楚松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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