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3)
白老爷沉默不语,从桌上拿起一封书信,递到白妙可手里。
白妙可疑惑的看着手里泛黄的信纸,定睛一看,发现这是母亲的字迹。
看着熟悉的字迹,她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酸涩,母亲在她十五岁那年病逝,她现在写的一手小楷就是跟着母亲学的,却不及母亲的一半。
她低头读着这封信,眉头逐渐紧锁。
这封信好像是母亲尚未出嫁的时候写的家书,信中夸赞了江南的风光秀美,说要在此多住几日,语气里充满了年轻女子出游的新奇和对家里人的思念。
白妙可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母亲在江南泛舟游玩的情景,脸上不禁也浮起了笑容。
但是在信的最后一页,母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了马鸿哲在江南同自己一起,行踪却十分可疑,再到后面的内容却是被人撕毁了,信就到这里戛然而止。
白妙可抬头看向父亲,她说:“马鸿哲现在是当朝太傅?母亲怎会认识他?”
白老爷点了点头,说:“我下午派人去查了,他当时担任的是工部侍郎,常去江南督查水利。”
听了父亲的话,白妙可心头的疑惑更多了。
她只知道母亲黎雨兰是个孤女,后来遇见了走南闯北经商的父亲,二人情投意合结为夫妻。
后来母亲便一直随着父亲一路将白家的商号开到了京城,也是这个时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正是白妙可的哥哥白永思。
他们便在京城安家,逐渐将白家的产业扩张到全国,做到了现在天下第一商号的规模。
又过了三年,自己出生了,她还记得母亲教她读书识字,弹琴作画,还教她礼仪规矩,印象里的母亲懂得那样多,那般的气度和教养恐怕是宫里的公主都自愧不如。
后来母亲的身体便越来越差,终于在她十五岁那年去世。
手里这封家书说明母亲并不是孤女,相反,应该是有非常和美的家庭才会在家书里流露出这般小女儿情态。
她将信纸仔仔细细的叠好,问向父亲:“父亲是从何处发现的这封书信?”
白老爷说:“在你母亲妆奁的夹层里。”
自母亲去世,父亲便一直没有再娶,虽然商贾之家比不得官家,但是第一富商的身份在,想进门做续弦的也是大有人在。
即使父亲很少在儿女面前提起母亲,但是白妙可知道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待在母亲的房间里,房间里面的摆设也一如当年,看得出来常常有人来打扫。
这次大概也是父亲睹物思人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封信。
她问:“母亲真的只是孤女吗?看这封家书母亲的身份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白老爷缓缓摇头,说到:“你母亲当年与我相遇的时候靠抄书为生,身边的确一个亲人也没有。”
白妙可将信塞进怀里,眸色坚毅,对父亲说:“女儿会去查一查这些事情,父亲别想了,早些休息吧。”
说罢挤出一个甜甜的笑脸,转身退了出去。
白老爷还坐在太师椅上没有动作,心里有隐隐担忧。
自从白妙可及笄以来,他便开始将白家商号里面的大小事宜教给女儿,她学的很快,几年过去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并不是他瞧不上自己的长子白永思,只是这位白家大少爷一心想要入朝为官,对这些经商之道没有任何兴趣。
况且儿子近些时间都在准备今年的春闱,他便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比任何男子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