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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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导气哼哼走了,留下一群苦哈哈小喽啰在办公室干瞪眼。
  戚小虎比了个大拇指,“月拂你是这个。”
  月拂气的胃疼,“我才不当这个。”
  林煦:“那什么,你们几点审嫌疑人?”
  徐竞父母八点才能到方陵,不确定几点能问完话,不保险预估也得到半夜了,陆允给了个大概的时间,“先定12点吧。”
  林煦也爽快,“行,我回去盯着人吃药,晚上过来。”
  等这外人也走了,陆允才说:“当面怼领导就是你的不对了,黄支催进度也正常,我们被嫌疑人误导调查走弯路,确实是我们存在的失误,你总要给领导一点脾气的空间。”
  “不理解,不同意。”月拂嘟囔说:“大家都是工作,领导也是基层上去的,我们又没闲着,他是领导,领导就该在前面顶住上面的压力,压力下放没有任何意义。”
  陆允长叹一口气,就算要替自己出头也要看场合看人,月拂还真是...怪讨人喜欢的。好在黄支队不是听不得反话的臭篓子,不然一大队集体被穿小鞋都没处说理去。
  领导的压力下放还是有意义的,比如,陆允的计划晚点去见盖峰的线人,现在计划被打乱了,连月拂也加班参与徐竞父母的问询。
  徐竞是家里独子,但是从见面的第一眼,月拂就感觉他们不像一家人,徐竞他爸徐强是个佝偻着只有一米五的农村男人,徐竞母亲彭凤香也一米六不到,俗话说娘挫挫一个,爹挫挫一窝,两个挫挫是怎么生出一米八几的徐竞的。
  月拂留了个心眼,借口给他们加水,换走了他们喝水的杯子,一路小跑让技术支队加急跑DNA对比。
  再回来的时候,徐竞他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听着还有点费劲,“我们老两口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了,他在学校想要什么,我们砸锅卖铁给他买,就是想让他传宗接代,他就是不结婚,铁了心要跟我们作对。”
  妻子哭泣时,他爹在边上冷眼旁观。
  姚睿问他们:“徐竞读书的时候成绩怎么样?”
  “小学到初中那会挺好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死活不去上学。我给他跪下了,他也不去,”彭凤香说:也就是那会,他们父子俩就不怎么说话了。”
  月拂在本上记下辍学两个字。
  彭凤香洗了下鼻子,“后来他去城里打工,每个月会固定给家里寄点钱,也不告诉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
  一大队除月拂外,基本围坐长桌周围听嫌疑人家属嚎哭,主要是彭凤香在哭,徐强来了之后就是个哑巴。
  一般这种时候月拂会过去安慰家属,她很擅长,形象又好,很容易博得家属信任,但是她坐远远的,她在观察。
  陆允被嚎的脑子里嗡嗡响,坐过来说:“你要不先回去?”
  “不回,”月拂坐在自己工位上,副屏挪到了一边,方便观察,她小声对陆允说:“比看家庭伦理剧更精彩。”
  陆允也听出来了,彭凤香看似惋惜儿子误入歧途哭得情真意切,大部分是在描述养育徐竞有多不容易,花了多少钱,家里明明很困难,为了培养儿子,消耗了整个家庭,陆允对这样的哭诉实在没什么兴趣。
  “队长,你不觉得奇怪吗?同样是寄托厚望培养的独生子,潘灏的亲妈会说自己儿子不是这样的人,甚至不相信儿子会犯法。怎么彭凤香光说培养徐竞有多不容易。”
  “不同的家庭背景会导致父母观念不一样。”
  “不,有些东西还是一样的。”月拂说:“他们花高成本养育徐竞,目的是养儿防老,这很明显,也没什么问题,奇怪在,彭凤香没有对儿子犯法走入歧途的痛惜,反而是对他们高成本低回报的不甘心。”
  陆允习惯性皱眉,“你是说他们不在乎徐竞。”
  “不是不在乎,是没有那么在乎。”月拂眼神示意陆允看向徐强,“你看,他爸看上去像局外人听故事一样。”
  “所以你刚才把杯子送常主任那去了?”陆允赞许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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