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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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安静坐在空旷客厅,盯着茶几上的小鱼,面上几乎没有神情。
  那些短信也被收集拿去做了暴力催债的证据。
  那些狰狞可怖的语句和血腥画面日日缠绕在她心尖,成为这几个月时时刻刻贯穿她的梦魇。以至于她偶然回想起短信内容时,脆弱躯体便下意识开始发颤。
  几乎让她被恐惧驯服。
  邬别雪急急吸了口气,无意识中,薄唇已被咬得血迹斑斑。等浅淡的血腥味沾染上舌尖,她才恍然回神,抬手抹了抹唇。
  瓷白的手背立时洇开一抹殷红。
  她低着头,看着那抹血迹,却开始莫名觉得口渴。
  陶栀那晚走后再也没回来过。
  冰箱里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桃汁的身影,只有冰冷的、寡淡的、没开过封的矿泉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就是从陶栀走后,又或许是她没察觉的更久前,她就患上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渴瘾,喧嚣又躁动。
  在渴望,在祈求,在幻想,心脏在渴,眼神在渴,皮肤也在渴。但这种渴,她喝再多水也不能遏止。
  它从干涩的喉咙开始,沿着贫瘠的血管脉脉延伸,直抵心脏,要她直面最赤裸的欲望。
  她想,或许只有桃汁才能为她解渴。
  她想念那清甜的、浓郁的、熟透的果实汁液,渗入口腔就泛起甜意,盛夏的湿润空气卷着香气袭来,能够重新丰盈心脏的枯塘。
  是的,只有桃汁才能解渴。
  只有陶栀才能解渴。
  邬别雪垂眼,闭着眼吞咽一下,正要起身,便收到了柏鲤的消息。
  虽然极力克制,但邬别雪依旧从她的字里行间读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意。
  说是过程有些艰难,但还算顺利。
  邬别雪望着那行字,许久、许久,终于扬唇笑了。
  可笑着笑着,却又落了泪,一滴两滴,落在手背已经干涸的血迹处,又染出一片淡红色。
  手机里,柏鲤没收到回复,直接拨来电话。
  邬别雪接了,听对方声音愉悦地重述了一遍案件的进展,最后又“嘶”了一声,似乎有些疑惑道:“律所说案件的费用有人帮忙支付了,我问了半天她们也不说是谁……”
  “但是我翻过费用单,好像对方姓陶……”
  邬别雪颤了颤眼睫,喉间一痒,唇舌一动,几乎要将那个名字念出声来。
  陶栀。
  简单的两个字在舌尖卷过,却又被吝啬地吞入腹中,唤起心底更深的躁意。
  渴,很渴。
  渴得她心脏发烫,血管痛痒,满脑子都是对方的面容,乖软的,望着她笑,喊她师姐。
  邬别雪被这样的渴瘾折磨得浑身发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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