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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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闻在虞听晚的眼角落下很轻的一个吻,更像是下意识的触碰, 他感受着上面不明显的潮湿, 重复着:“虞听晚, 别怕……”
  祁闻有时在想,或许虞听晚在做虞小鱼的时候不那么幸福,他用层层鳞片把自己的柔软脆弱的身躯包裹住,才敢去靠近周围的人。
  总是在担心, 总是在害怕,也……总是在欺骗自己。
  祁闻不可能不想去了解鳞片伪装之下的虞听晚,拥抱他的脆弱, 拥抱他的无助,可也不想用强制的手段去查,他也怕剔除鱼鳞时虞听晚会痛。
  所以祁闻只能一遍遍的说,一次次的做。
  就这样慢慢的,让这只小鱼可以放松下来,游到自己为他创建的这种温暖的、适合生活的水域,可以肆意快乐的做自己。
  虞听晚垂着头,听着身后人不知疲倦的重复,感受着身上力度很轻的触碰。
  或许是因为江则恰好在今天挖开了他内心被隐藏很深的角落,所以好像真的在这一刻,虞听晚感受到了那一处的撬动。
  那些过去,现在感觉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疼了……
  “那我。”
  虞听晚终于开口,说了两个字后却又突然顿住,而祁闻也停下来,静静的等待他开口,只是怀抱更紧了些许。
  他却突然不继续说了,而是转过来与祁闻面对面坐着,搂着他身前的手臂转到了他的后腰。
  “……祁闻哥哥。”
  虞听晚躲进祁闻的胸膛,只给祁闻留下了毛茸茸的发顶,他用很不讲理的语气说:“那些事我现在不告诉你,可是你还是必须说话算话,不能反悔。”
  “听到没?”他从祁闻怀里冒出脑袋,故作威胁的微撅起嘴。
  祁闻差一点就会忍不住吻上虞听晚的唇瓣,最后还是只落在发顶,他总是这样万般纵容:“那我都听你的,也只会听你的,好不好?”
  虞听晚被这话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眼神飘忽,半天才小声的憋出一句:“……家人的话也是要听的。”
  “好好。”祁闻失笑。
  想到祁老爷子的话,虞听晚还是需要提前问一下祁闻的意思。
  “祁闻哥哥,你和你祖父……”
  祁闻知道虞听晚想问什么,他蹭着虞听晚颈侧的动作没停:“尽管相处很少,但祖父待我很好。”
  祁闻知道祁老爷子年轻时雷厉风行、待人狠厉。
  其实祁老爷子根本不在意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因为那是他心爱的老婆拼了性命生下来的孩子,才少了几分冷脸。
  祁老爷子本身生活就只有事业和老婆,因为祁闻的祖母正是生孩子时过世的,所以祁老爷子年轻时也很少去自己照顾孩子,怕见了伤怀,都是请的保姆。
  等祁闻的父母断绝关系离开后,祁老爷子看着都不到他腿高的祁闻,虽然有了点慈祖父的心思,但是既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照顾。
  再加上因为祁闻的母亲是江家人,江家对祁家步步紧逼,这件事情一度成了当时圈内最大的丑闻。
  祁家当时遭受到的重创是相当严重的。
  祁老爷子也没有精力能去关注到祁闻的心理状态,只能看着本来爱说爱笑的小孩变得愈发冷淡,待谁都没有笑脸。
  所以祁老爷子在物质层面上都是对祁闻加倍弥补,还改了祁家以往严厉的教育风格。
  他想让祁闻能够自由健康的长大,也从不会对祁闻冷脸,争取能做个慈祥的祖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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