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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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允承蹙眉,伸手探进鹿汀朝咬紧的齿印之间,“鹿汀朝,松口。”
  鹿汀朝和那跟手指顽抗许久——最终,他力竭的松开唇齿,在费允承的那根手指攻城略地的时分,狠狠咬了他一口。
  那是鹿汀朝用尽最后仅剩的力气咬的最后一口。
  费允承却仅仅只是身形微微顿了一秒,连丝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仿佛受伤的是另一个人。
  浓郁的血腥味终于顺着唇线缓缓渗入了鹿汀朝的舌尖和口腔——他尝到了费允承血的味道。
  也是酸涩的,腥甜又微苦的。
  鹿汀朝的勇敢仿佛是短暂的号角,他下意识松开了口,扭头向费允承就要解释:“我不是……”
  费允承却将那根带着血痕的手指贴在了鹿汀朝柔嫩白皙的漂亮脸蛋上。
  只瞬间。
  殷红的血像是某种印章似的盖上鹿汀朝的侧脸。
  费允承甚至满意的连喉结都上下滚了滚,轻声道:“没关系,朝朝。”
  这扇落地窗的镜面反射里,鹿汀朝看到了自己和费允承的身影,不够清晰,没能印出他侧脸上的痕迹。
  在鹿汀朝游移不定的视线里。
  费允承低头吻了吻鹿汀朝的发顶:“你想怎样,都没关系。”
  鹿汀朝身形一僵,像上了发条的人偶一样,不动了——
  他终于看到了落地窗上完整的他和费允承的模样。
  费允承的身量和庄稷与莫岭南都不同,他并不是健身房练出的身材,因此他的肌肉更加紧实而厚重,从镜子里倒映的时候,更显出一种格外突出的压迫感。
  而此时此刻。
  费允承环着他的样子,庄稷也曾经无数次的这样抱过他。
  一股倏然由脚底向上升起的凉意浸透了鹿汀朝的每一寸皮肤,然后如同入侵的巨蟒一般,渗入骨髓,冷得鹿汀朝几乎要打寒颤。
  那种肺腑的寒意浸泡着鹿汀朝的每一寸骨髓,让他的思维在这一刻陡然更加清晰。
  鹿汀朝听到自己细声说:“他们不是蠢材。”
  费允承的思绪不知飘在那里:“什么?”
  鹿汀朝说:“宿宁郁不是蠢货,你说的那些人也不是蠢货。”
  鹿汀朝:“他们都有……很努力的生活。”
  费允承不置可否,揉了揉鹿汀朝的耳垂:“朝朝乖。”
  鹿汀朝闭了闭眼:“我才是真正的蠢材。”
  费允承微微顿了一下。
  “我才是真正什么都不会的人,才是真正永远靠着别人生活,永远依附着别人的人……”
  鹿汀朝哭得通红的眼睛大大的睁着,那双格外明媚,曾经被无数媒体反复拍摄的眼睛几乎占据了他的小半张脸,夺目得惊心动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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