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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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娃娃机的难点在于充当抓夹的“奴隶”因痛楚极难抓稳东西,前边那个男人投了一枚又一枚,一无所获,肉眼可见地焦躁起来。
  昼明烛双手抱臂,催促道:“哥们你行不行,不行让我们来。”
  男人落完最后一次抓夹,愤愤地回过头,怒视昼明烛:“你行你们上!别抓不到了哭鼻子!”
  无论是甘酒的致病异能还是羊毛卷升阶后的洗脑异能,显然都能完美地化解难题。
  甘酒将橱窗内奴隶的痛觉降到接近于零,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右手抓了上来。投一枚币可以抓三次,他抓完次数,额外得到了两张右手牌。
  他随手揣进兜里,一旁的男人却是变了态度。
  他挣扎着切换面部表情,毫无底气地拍拍甘酒坚实的臂膀。
  “干嘛?”甘酒瞪眼。
  “那个,你抓到我的左手了……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把它卖给我呢?”男人恳求道,他的袖管空空如也。
  甘酒干脆道:“卖给你?可以啊。”
  男人喜出望外,正要掏钱,甘酒忽然道:“但是要十倍价钱。”
  男人的表情僵住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商场不也是这么卖吗?现在你的左爪子在我手里,商场可买不到。”甘酒真诚无比。
  昼明烛道:“这价钱可不算黑……十倍也不过是30枚筹码,你玩游戏机大手大脚的,300万自由金就付不起了?”
  男人张了张嘴,像是想辩解,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理由,眼神在甘酒和昼明烛之间来回扫,最后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好,我付。”他低声说,像在咽一颗蟑螂做的药丸。
  他还真有三百万,将一个小黑箱子交给甘酒,甘酒数了数,痛快地从他袖子口把那只断手的卡片掏出来,还贴心地拍了拍安抚卡片情绪:“放心,还热乎着呢,基本没折角。”
  男人接过,安回手腕上,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走后,羊毛卷迫不及待地说道:“我们去找七日月大人汇合吧,他们应该也找的差不多了。”
  先前七日月莫名闹脾气甩开了他们几人,羊毛卷对他这种单独行动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过不了多久他心情平复了就又回来了。
  她跟随七日月已有十多年,虽说今年才23岁,但从小被选入那批“特殊项目”的日子开始,命运就跟这个小总统绑在了一起。
  因此她清楚这位小总统的性格,最初他并不是这般喜怒无常的,只是他身边的世界疯得太早了,在那个圈子里能够做到西装革履地谈笑风生的只有疯子和变态。
  她敢打包票,没有人能在那样的环境下拥有健全的性格。
  可七日月曾经对他们还算不错——她、三郎和莫西干都记得——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们至今还愿意陪在他身边。
  不是因为命令,不是因为筹码,而是因为他就像是一群人共同的废墟上,被疯子们遗落的半块糖,早就脏了、粘着灰,但他们都记得那是甜的。
  羊毛卷低头扯了扯袖口,穿过一台台残肢断臂的坟墓,走得更快了些。
  从记事起,她的世界就充斥着疯言疯语。生母动不动就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养父整日酗酒,酒瓶砸在哪儿,哪里就成了生母的床。后来的训练像是一场脱离现实的麻醉,反倒比家里那点破事好得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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