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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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家大宅藏在半山,周围被原生态的绿树缠绕,鲜有人往,外墙又死气沉沉、灰不溜秋的,加之藤蔓张着爪牙一层层向上爬,满月时一照,自带鬼哭狼嚎的BGM,有剧组选景拍鬼片还曾看上过这里。
  严东叙却选择在这演色-情片。
  严西时是在一次次叫-床声里,才发现他对严东叙的感情野蛮地长成一团乱糟糟的模样的。
  虽然痛苦,但他乐意为之。
  不顾严东叙的意愿,他对时年刚过六十的严明说:“家产和哥哥,我都要继承。”
  于是从那天开始,他被家人打包去了德国留学,严东叙去了日本,只有春节才会简单重聚几天,每场年夜饭的氛围都像在屠宰场,血腥味很生动,饭桌上的人从头到尾都掷不出一句正经的笑。
  严西时闷头一碗接一碗地喝滋补汤,严东叙则声情并茂念着养父母的好。
  “如果没有爸妈,我可能一辈子都要待在乡下。”
  那是严氏上一代种植烟草发迹的地方,阳光稠密,气候湿润,十里八乡的山脉连轮廓都是由烟叶构成的,严东叙早逝的爸妈也因这片种植园过活。
  庄文慧默然点头,小口喝着汤道:“都是天意,天意。”
  严西时差点撩桌爆粗,天你妈的意!
  天意是等严明势微,他自己回去祭祖,再把严东叙带回金城好好圈养,而不是活活多了个哥,让七荤八素的规矩拦着!
  严西时口无遮拦地说:“有我救你,你也不会一辈子待在那。”
  “混账!”严明怒道,敦实的餐桌顿时抖了三抖,“我看你还没在德国待够!你去给我老老实实守着欧洲的分公司吧!”
  幸好临毕业那年,严西时春假时心脏病突犯,病危通知书下了至少五次,严明一急,也得了脑梗。
  这是严西时最接近继承家产和哥哥的一刻。
  不知父子俩在病床上长谈了什么,毕业后他们就以“东旭”为名创办了这家基金公司,直到今天。
  可严东叙却走了,留下东旭基金这个烂摊子。
  严西时觉得,他这么多年陪着严东叙严肃地玩了场儿戏。
  他的思绪逐渐回到冯慕和那个声线与严东叙一模一样的人身上。
  “你到底跟谁在一起?”严西时发问。
  “他是谁不重要,他的爸爸是谁才重要。”冯慕笑道。
  严西时:“什么意思?”
  “他爸爸,边林,就是咱们的目标。”
  严西时隔半天才答:“话说清楚一点。”
  “就是神经什么元的算法,”冯慕后背上的肌肉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真是让严西时弄怕了,“如果真想给投资人一个说法,只在这一搏。那就是成功得到边林的算法,护住东旭,护住东叙的心血。别再把事情搞砸了,这世上可没这么多像我这么不计前嫌的朋友。”
  严西时重重地垂下头去,浑身似乎沉在深海,难以呼吸,空气里长久的缄默让冯慕心生恐慌,忙“喂喂”回来。
  牙关让严西时咬得生疼,摇荡不定的笑意在他惨白的脸上蜿蜒,他感到自己的一字一句都有点难以理喻。
  有些词似曾相识,细密的丝网让某些东西隐隐连接了起来。
  “姓冯的,算法和神经,你难道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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