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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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西时看出他的异样,忙问:“你怎么了。”
  他已被缓缓地推到了半山腰,对庄文亭和边柏远之间剑拔弩张的格局也不是无动于衷,转向庄文亭说:“小舅舅,怎么又说这么苦大仇深的事情。”
  那是庄家此生最深的痛点,那场大火还带走了常年守山的庄思齐,也就是庄文亭的父亲,至今他们都不知道那把火究竟是谁放的。此后的数年里,庄文亭无奈接过父亲的使命,十年如一日地在山顶,活在世外。
  庄文亭没说出口的,就是他们的名字。木神名叫边朔,与边柏远同姓,若庄文慧的猜测无误,这个边柏远应该跟边朔沾亲带故才对。
  可看他漠然的表情,似乎并未产生深深的触动。
  “边柏远,你来过这里吗?”庄文亭陡然发问。
  “没有,”边柏远矢口否认,“这是我第一次来严家镇。”
  他似乎想起什么,好奇问道:“严家镇……怎么是庄家在‘镇守’。”
  边柏远大概能看出这里涌动的爱恨情仇,却独独对庄文亭的固执有兴趣。
  那也是庄文亭不敢宣之于众的。
  庄思齐是专门给严家下黑手干脏活的,不得不常年在严家镇暂避风头。
  可是人生就是习惯加上另外一个习惯促成的偶然,于是庄文亭也被困在山上,失去正常的人生。
  严西时眼看走过神农庙就是庄文亭山上的老宅,说:“家里方便去看看吗。”
  庄文亭“嗯”了一声,“已经给你们收拾出了房间,我家里那个不方便见外人,你们不要随意走动就行了。”
  路过那几乎是金铸的神农庙时,边柏远小心翼翼地探视进去。那庙表面上光鲜,里面却阴区区的,两尊神化了的雕像色彩艳丽,但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吊诡。
  一人手持长束花木,一人掌心悬浮着翠草。
  短暂的恐慌与心悸让他顿足不前,严西时拉住他的手,给庄文亭说:“给我们拍张照可以吗?”
  庄文亭应下了,接过严西时的手机,研究了半天才找到他的拍摄按钮。
  “笑一笑,边柏远。”
  严西时斜睨了边柏远一眼,看他的额角渗出了晶莹的细汗,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魇着,不免有些担心。
  他正要缓缓从轮椅起身,给他擦擦汗时,边柏远就应声倒地了,一头栽在了神农庙前的石板地上。
  严西时掩饰不住慌张地伸手去够,却迟了一步,自己还差点绊了个趔趄。
  庄文亭神色淡然地喊了声“医生”,在严西时焦急的等待里,一位模样清隽的家庭医生过来测边柏远的脉搏血压,并找人将他抬回了老宅。
  医生也说不上来边柏远到底有哪些异样,开了些补糖补液的药就离开了。严西时帮忙安顿好虚弱的边柏远后,庄文亭把他唤了出去。
  看起来非常担心地说:“你不觉得边柏远有点奇怪?他在神农庙前为什么会晕倒?”
  严西时摇了摇头:“可能是太累了。”
  “你年纪小,以前的事情呢就算告诉你,你也不感兴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边姓男孩,跟烧死的木神同姓,他晕倒,会不会是受了触动。”
  庄文亭也不打算瞒着他,一五一十地全说了:“边柏远的父亲边林,会不会是木神边朔的……亲兄弟?”
  不知怎么,严西时想起边柏远曾说他父亲被烧死的现场,是在山上,且有两具尸体。
  这些看似荒诞的叙述,在此刻庄文亭的猜测下,竟出现了一些遥远的印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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