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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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柏远没顾上自己的鞋没穿,蹬蹬蹬地跑下楼去,拨通了边林的电话。
  他语重心长地给边林嘱咐半天要好好做实验,千万不能让股民失望。
  边林觉得他在抽风,“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家?”
  “爸,我在外面加几天班。”边柏远拙劣地撒谎。
  “放屁,你一个实习生需要加什么班?你是不是跟严西时在一起?是他让你给我打的?我给你说什么来着,离他远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边柏远看着高楼大厦后不甚清晰的月亮,眼睛里也倒映出那弯月光。
  他没响应边林暴躁的要求,直接挂断电话。
  路人看他竟然没穿鞋子,纷纷侧目。
  边柏远又一路小跑着回到严西时对面,盘腿坐下,用若无其事的语调说:“我已经给爸爸说让他配合好云垦计划了,你现在可以不用联姻了吧。”
  一盏明火烧在严西时的心头,让疑窦纵生,他眼神如电:“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是害你父亲的凶手吗?”
  边柏远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说:“我想帮你,不需要理由。”
  他又招呼店员给他开瓶清酒,一个人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严西时盯着窗外飘洒下来的夜色,心里竟然有些醉了。
  他这个又臭又硬的实习生,竟然看出自己的联姻是场为难,开始体谅自己。
  更多的,他不愿再去想,自己本就是腐木一桩,难再发芽。
  “边柏远,我要谢谢你肯为我着想,但是我知道,云垦计划是假的,边教授的研究也永远不可能达到那么美妙的境界,这是一场注定要被揭穿的骗局,只是在被揭穿前,我们要快进快出,把钱带走罢了。”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严西时“嗯”了一声:“以边教授的心性,希望他能承受得住别人戳脊梁骨,反正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打算怎么善后呢?名声不要了?”
  “我本来就是打算把投资人的钱还上就金盆洗手,比起爱严东叙,我没传说中那么爱投资这个行业,它让人沉沦在纸醉金迷里,会动摇活着的本心。所以名声怎么样,我根本不关心。”
  边柏远下意识地用日语大声说“怎么会这样”,邻桌几位看起来年纪不轻的大叔连忙朝他们这桌看,被他俩的英俊惊得透彻,露出欣赏的神色。
  边柏远回敬了他们礼节性的颔首,对严西时焦灼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严西时,你不仅诋毁了我父亲的潜力,还诋毁了自己,我希望你能重新思考一下东旭基金的未来,那是你跟东总的心血。”
  “我和他的心血,我自有安排。”
  言外之意,边柏远有些没有界限了。
  不知是不是严西时喝多了,边柏远的瞳色突然变浅,再变浅,直到他神色的瞳仁变成了亚麻色浅瞳,眉眼也多了几分魅色,用严东叙的声音说道:“我不许你浪费他的梦想。”
  这一声如平地炸了雷,让严西时的身躯微微一震。
  如果说前几次的巧合还能解释清楚,那么怎么解释当他的选择涉及到严东叙根基后,边柏远这一系列的反应呢?
  “东叙的锁骨下面,有一道被火烫的疤,你敢把衣服掀开吗?”严西时上了手,只想要个答案。
  周围的人以为二人结了愁怨,能跑的全跑了。
  边柏远出现肉眼可见的违拒,用那双似真似幻、明显有严东叙影子的眼睛看着严西时,勾得他心痒难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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