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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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还会嫌钱少呢?
  如果严东叙看到今天自己的操作,无疑会乐不可支,衷心向自己的丰功伟绩鞠上一躬,可是他自己喜欢吗?
  “东叙……严东叙……”
  夜已幽深,严西时觉得背叛灵魂值得一次烈酒浇喉,于是一人枯坐在地下室的酒窖内,口中烈酒不断,舌尖麻木。
  几个小时下来,酒也不知道过了几巡,终于又催出一些心底的不情不愿来,令人窒息焦虑。但是他再不情愿,嘴里还是喃喃地呼唤着严东叙的名字。
  直到“严东叙”成为最机械最毫无意义的音节。
  长久的陪伴会让他们的呼吸都是一个味道,那么思念也会把一个人打上另外一个人的烙印吗?
  那么他平生坚守的品德修养,都变成儿戏了?
  许是不想面对一地鸡毛的惨状,他把自己的脑袋藏在风衣竖起的领子之下,只露出稍许乱蓬蓬的头发。
  躲起来,跑远点,把名字也化为灰烬,是不是良心就过得去了?
  这招险棋早已突破他做人的底线,周遭仿佛变成了乌天黑地。
  还能怎么办呢?
  事已至此,他对严东叙犯过的错全盘接受,却不能接受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瑕疵?卑极微极,何以至此啊。
  “东叙,我敬你一杯,敬你还是不知不觉同化了我。”严西时口中的回甘也变成了苦胆,像是抽干了体内精魂,气虚无力地团坐着。
  “你说得对,人最怕有良心。”
  “咱俩的良心终于半斤八两了。”严西时把一身的苦楚化为酒意,低头看了看这身皮囊,周身的浮光之下竟是草包。
  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靠近,有人小声说:“心脏不是不好吗,喝什么酒。”
  是严东叙那缥缈却致命的声音。
  那既不能治愈、也不能宽慰的声音。
  是谁?
  严西时喉咙一紧,缓缓抬起头,他的视线模糊,聚了半天焦,只见一个吊儿郎当的轮廓渐渐清晰,严西时肉眼可见地失望了:“你怎么跟来了。”
  边柏远一翻白眼,“是你让我过来参观酒窖的。”
  严西时知道自己断然没这么说过,朝空气拨拉一下,“滚,嘴里没实话的东西。”
  边柏远呵呵一笑,弯腰下来,“我就不滚。”
  “你是从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连我家的地址你也偷看到了?”严西时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心脏不好?”
  “冯慕说的,说你跑步最多只能挪十米。”边柏远笑道。
  “放屁。”严西时说。
  没来由的,边柏远心内一软,那副俊美的面孔也有了一丝人情味,说:“你比冯慕那个人有良心多了,还知道反思自己有问题,那位早就把派对开了几里地了。”
  边柏远不知从哪找了条湿热的毛巾,直愣愣地伸手递了过来。
  “醒醒酒吧。”边柏远做了个要擦他额头的动作,严西时对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不适,侧偏到一边,“我又不是发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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